老外的问题瞬间让刚刚还满脸亢奋的青年陷入沉默。 “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当我没说。” 老外也觉察到对方情绪的变化,赶忙摆摆手微笑。 “我之所以会被罗天忽悠去整容,就是因为伍北毁的容,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罗天竟然那么阴暗,居然要把整的跟他一样。” 青年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隙,门牙瞬间咬破嘴皮,握在方向盘的双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第一次听说你居然在两个月之内连做两次面部大面积整容时候,我都惊呆了,心想你要么是个对五官有着偏执的疯子,要么就是丑陋到极点的变态。” 感觉到唐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老外赶忙岔开话题。 “当我第一次拆开脸上纱布,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罗天,也特么惊呆了,但很快我想到了原因,所以连夜翻出医院,逃到咱们相遇的另外一家整容医院。” 唐深呼吸两口,摆摆手道:“往事不提也罢,既然命运选择让我继续活着,就证明我的运气要超伍北、罗天,也说明命运它老人家希望看到我如何报复!” “亲爱的朋友,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上帝会保佑你的。” 彼此像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在胸前比划十字。 “你的上帝管不到这片土地,而在这片土地上,从古至今最盛行的信条就是人定胜天。” 唐摇摇脑袋,随即发出张狂的大笑。 与此同时,上京。 市郊一栋超大型的私人庄园内。 灯火通明,人潮涌动。 自助式的大厅里,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笑容可掬,三五成堆的或站或坐,每个人都显得彬彬有礼、谈吐文雅,一看就知道绝对属于非富即贵的上流人物。 “大少,听说今年你们擒龙集团多管齐下,生意做的那叫一个火红,有发财的机会多带带咱们这些发小兄弟。” “是啊,我在冀北几市开的那几家饭庄,全靠天哥照拂,不然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何止是冀北,豫南的郑市周边也有不少擒龙集团的产业,最近刚刚公转私的十八冶金公司就是咱们天哥的手笔,咱们圈子里谁不知道天哥的赚钱能力有多恐怖,稍微勾勾手指头就能轻松造就出不计其数的千万富翁。” 位于大厅正中央的位置,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众星拱月似的围簇在罗天的左右,各种各样的马屁拍的罗天眉飞色舞。 “快别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小张你的饭庄现在都快开遍整个冀北省各个市区了吧,日进斗金对你来说都属于侮辱。” 罗天微笑着举起高脚杯道:“还有石头你旗下的几大桥梁隧道公司,业务都开展到海外援建,动动嘴皮子就是几个小目标,别以为我不知道昂...” 作为罗家的长子长孙,他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是自身能耐也相当的坚挺,不论是念书时候,还是后来踏足社会,总能很快找到自身优势,并且凭借优势变成佼佼者,属于大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别看他私下阴暗糜烂,可人前却伪装的相当成功,不论是谁都很容易把他跟风度翩翩挂上关联。 “是啊,谁不知道咱们罗家大少的敛财能力丧心病狂,哦不对应该是恐怖无比,经营正好的钢铁国企,经过他的小手一走一过就变成了濒临破产的私人企业,除了能套取一大笔扶持赞助,还可以当垃圾似的卖掉厂内的设备和地皮,等祸害到啥也不剩,转头申请破产,就又轻轻松松搞到一笔遣散费,大少实实在在挣钱了,几千几万的工人们也彻底流离失所了,高啊!实在是高!”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青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上京纨绔圈子另外一个杰出领头羊郭鹏程。 比起来伍北在锦城时候所见到的儒雅,此时的郭鹏程由内而外散发着股嚣张跋扈,完完全全就是判若两人。 “郭少开玩笑了,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小道消息,这对我简直就是污蔑,作为良心的投资家,我的本意就是帮助那些濒临解题的国企找到更适合发展延续的路线,只是在尝试过程中难免会有经验不足,造成企业倒闭和工人失业,我也非常的痛心,可我总不能赔本赚吆喝,自掏腰包将那些工人们的一家老小全养起来吧。” 罗天撇了一眼郭鹏程,脸上笑容不减的解释。 “我这辈子谁都不服,就服你那张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嘴。” 郭鹏程似笑非笑的捏着高脚杯跟罗天“叮”的轻碰一下,话头一转轻问:“不知道天哥接下来还会不会继续出兵锦城啊,我听说这几个月你在那边没少赔钱,下次打算再追加多少呢?” 此言一出,两帮公子哥齐刷刷陷入安静,虽然他们并未直接参与两人的明争暗斗,但是谁的消息也不闭塞,都很清楚擒龙集团败走锦城,正是因为郭鹏程扶持的虎啸公司蒸蒸日上和各种打压。 他现在提出来,无异于直接扇了罗天一个大嘴巴子。 “郭少足智多谋,不如给兄弟点合理建议?” 罗天短暂停顿几秒,仍旧很有风度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