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伍北连眼睛都还没来及睁开,就被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给呛得一头扑进卫生间里呕吐起来。 不知道是昨晚喝的太多,还是酒实在太差,已经记不得上次抠嗓子眼是什么感觉的伍北此刻吐的几乎快要背过去气。 好半天后,他才缓和过来。 路过办公桌时,看到东倒西歪的六七个酒瓶子,伍北眉头紧蹙的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跟谁一块喝了那么多酒,不过很可惜,他啥也没想起来,彻底断片了。 “昨天谁给我打电话来着?” 隐隐约约记得临睡前接过一个电话,伍北随即拿起手机,瞅着空荡荡的通话记录,伍北自嘲的拍了拍脑门:“麻痹的,啥事没记住,这习惯倒是保持的挺好。” 他向来有睡前清楚一天内所有通话记录的习惯,既是为了秘密不泄露,也可以保证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和朋友们的安全。 休息片刻后,伍北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直接出门。 尽管昨晚因为赵念夏发的那条朋友圈e了大半宿,但日子还得继续,霸业更不能停滞。 这个世界很现实,女人可能会因为一时的心软留在某个男人身边,可生活会利用最赤裸的柴米油盐进行鞭挞和嘲讽,再痴情的相守也终敌不过物质的拥有。 说白了,想要遂心如意,那就必须有钱有势。 对于伍北也一样,现如今他这点成就在赵念夏庞大的家族势力面前真的特别微不足道,他如果真想抱得美人归,那就必须开疆扩土。 走出办公楼,伍北仰头看了眼跟自己心情一样的灰败的天空,咬牙骂了句娘,他不是个感性的人,更不会伤春悲秋,但不知道为啥今天糟糕的天气却惹得他格外的烦躁。 “喂郭哥,搁医院还是在家修养呢?” 晃了晃脑袋,将负面情绪压到心底,伍北直接拨通郭秘书的电话号码。 前几天他放过对方一码,目的就是想让那家伙利用身份帮他拉几个强有力的生鲜批发商。 “你那件事儿需要等两天,我已经在物色了,不要太着急,我一天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给你帮忙吧?” 郭秘书语气不善的训斥。 “呵呵。” 伍北闻声沉默两秒,当即话费电话。 在市场附近的早餐店简单吃了口东西后,时间来到半个多小时以后,伍北再次按下郭秘书的电话:“这会儿身边应该没人了吧?我脸也给足你了!别特么跟我墨迹,长峰市场东边的幸福粥屋我等你,自己约摸时间,别逼我让你不幸福。” 不待对方解释任何,伍北很霸道的将手机撇到一旁。 同一时间,威市第三人民医院。 郭秘书瞅着旁边来探望自己的几个朋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如伍北猜测的那般,他旁边确实有人,为了彰显自己高人一等的尊贵地位,他才故意摆架子。 只是伍北没猜到的是,半个多小时过去,郭秘书的那几个朋友并没有走,而他也答应了朋友今天出席对方的公司的开业剪彩。 “那什么老魏啊,家里临时有点事儿,我一个远房亲戚出车祸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今天的剪彩仪式怕是不能参加了。” 酝酿片刻后,郭秘书朝着朋友歉意的出声。 “郭哥,就几分钟的事儿,到时候我派专车送您行不?我都跟几个合伙的把牛吹出去了,您放我鸽子,以后我们还咋共事。” 一个朋友态度诚恳的开口。 “是啊,不过几分钟的事儿,您过去露个脸,让外面人知道咱们的关系就OK,不然社会上的朋友真以为咱们无依无靠。” “不瞒您说郭哥,前几天老魏试营业,就有一伙外地人跑我们会所找茬闹事,本以为他们就是想讹点钱,谁知道那群牲口居然在我们隔壁也搞出一家会所。” 其余几个朋友也七嘴八舌的念叨。 “外地的?叫什么知道不?” 听到这话,郭秘书的脑瓜子嗡的一下,他现在真是一听到外地人就麻爪,总能不由自主的跟伍北那群家伙联想到一起。 “叫什么不清楚,不过那家会所的老板特别让,最起码有两个我这么宽,感觉就跟猪站起来似的,哦对,他们会所起名头狼,您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起什么狼啊虎啊的土名字。” 被唤作老魏的朋友凑上前接茬。 “头狼?没听说过,爱谁谁吧,既然敢欺负我的哥们,那我今天说什么都得过去站站场。” 确定不是伍北那伙狠人后,郭秘书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应允下来。 趁着几个朋友狂拍各种彩虹屁的时候,郭秘书手速飞快的给伍北编辑了一条短信,大概意思是亲戚死了推不开,只能下午再见面。 一边扣字,郭秘书一边愤愤的在心里咒骂,自己真是越混越差,到现在居然沦落到要跟伍北那样的盲流子请假。 另外一边。 “擦尼玛得,跟我扯猫娄子是吧,行!我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 收到郭秘书短信的伍北皮笑肉不笑的小声骂了句脏话后,再次扒拉手机,打算把冀冉约出来,借她的嘴巴打听一下她老子冀援朝有没有类似的门路。 “叮铃铃...” 可还没等他打过去电话,一串号码先一步打了进来。 “有嘛吩咐呐胖哥?” 虽然没存姓名,但凭借超强的记忆力,伍北也知道对方正是头狼公司的张星宇。 “闲的没事干,想请你喝杯开业酒,赏脸不伍总?” 电话那头传来对方的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