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夫 ! 年过半百的聂东海被小他至少一轮的段龙直呼其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诚惶诚恐的赶忙佝偻下腰杆,嘴里不住赔礼道歉:“对不起龙哥,我不知道..” “我不想听废话,现在应该怎么办?这次是有人给我递消息,下次呢?如果他的举报电话打到上头,你我全得傻眼。” 段龙不耐烦的打断。 “他妈的,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们都敢告!” 聂东海瞬间暴走,抢过一个西装壮汉的橡胶棍,咬牙切齿的照着孔乐玩命抽打,吃痛的孔乐不住挣扎,但仍旧一声不响。 “龙哥,这小子变哑巴了吗?” 连续捶了三四分钟,聂东海喘着粗气发问。 “怕他喊的嗓门太大声,我给他嘴上扎了一针麻醉剂。” 段龙起身坐在桌角,冷漠道:“打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关键是怎么让他闭嘴,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实在不行把他舌头拔了!” 聂东海又是一棍子甩在孔乐的脸上,愤怒的吓唬:“如果他还敢有下次,我带队杀了他全家。” 听到这话,孔乐眼神惊恐的抬起脑袋,随即剧烈晃动脑袋。 “妈的,越看你越来火!” 聂东海再次挥舞警棍,直接将孔乐鼻梁上的眼镜给打飞。 哪知道孔乐就像被戳中死穴一般,突然倒在地上,浑身痉挛似得剧烈抽搐,嘴里同时往外大口大口的吐白沫。 “操,咋回事啊?” 聂东海慌了,忙不迭向后倒退。 “糟了,这家伙有羊癫疯,快按住他!” 段龙横眉倒竖,焦躁的朝几个西装男呼喊。 不等几人动手,孔乐的嘴里又开始往外喷涌黄绿色的黏液,死鱼一般的眼珠子鼓的溜圆,五官更是扭曲成一团,瞅着非常的吓人,段龙蹲下身子掐住他的嘴巴,孔乐再次抽搐几下,紧跟着便没了动静。 “他吐出来的是..是胆汁吧?” 聂东海将手指放到孔乐的鼻子底下,随即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似得,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呆滞的呢喃:“没气了,这小子没气了..” “闭嘴!” 段龙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把耳朵贴在孔乐的胸口。 在确定孔乐是真的被活活吓死后,段龙示意手下赶快把门合上,随后围着孔乐的尸体来回转了几圈,朝脸色虚白的聂东海道:“待会你开车把他丢到医院门口去,能不能救活看天意。”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聂东海脑瓜子嗡嗡作响,不明白段龙的用意。 “你下班回家,正好看到他昏迷在路边,好心好意把人送去急救,死不死、活不活的跟你有多大关系?” 段龙揪了揪鼻头道:“你不说这小子本身就心律不齐么,所以他发生任何意外都不足为奇,你需要给自己找好不在场的证据就够了。” “龙哥,我没接触过这样..这样的事儿,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吧。” 聂东海结结巴巴的恳求。 “从我这儿挣钱的时候咋没听你说换个人呢?这小子在你这儿体检不及格,然后一怒之下又跑去找给你招工的那个马什么来着?” 段龙表情凶狠的编排。 “马薪鹏!对对对,他是跟着马薪鹏的人走的,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上哪知道去。” 聂东海顿时反应了过来。 “那个马薪鹏有什么背景吗?” 段龙叼起一根烟发问。 “狗屁背景没有,就是个稍微大点的二道贩子,没钱没势力。” 聂东海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确定?” 段龙盯盯注视对方。 “确定,我认识他好几年了,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 聂东海胸有成竹的点头。 “成,那这口锅就让他背吧,甩的干净一点,不要再有任何意外发生,其他方面我来操作,另外再催下其他二道贩子,抓紧时间招工,南洋那边的合作商们等不耐烦了。” 段龙点点脑袋叮嘱。 “明白龙哥,我现在就去安排车。” 聂东海撒腿朝门外跑去,而这家规模很小的商铺门头的招牌赫然挂着“汉奴”两个大字。 ... 另外一边,将出租房收拾利索后,伍北几人心情沉重的返回各自住处。 躺在小床上的伍北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眠。 虽说他算不上什么善类,但绝对也非恶人,只要一闭上眼睛孔乐鼻青脸肿的模样就会控制不住的出现,作为一个资深的盲流子,他基本已经能猜出那小伙的结局,尽管并不是他造成的,可心底仍旧沉甸甸的。 “笃笃笃..” 敲门声泛起,紧跟着就听到雷雨涛的询问:“睡了没伍子,我失眠了,能不能陪我聊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