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保安老陈的一声吆喝,聚集在门岗室的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马薪鹏。 疑惑、愤怒和不满各种各样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如有实质似的。 “老陈,你特么说话要讲良心啊,咱俩最后一次见面是昨天下午,当时我开车出去,还给你一根烟..” 马薪鹏趔趄半步,焦急的扯脖吆喝。 “就是你!今早上四点多钟来敲的门,当时还开台宝马车,我看的真真的!” 老陈紧咬牙豁子,索性将一整盆的脏水全都泼道对方的脑袋上,反正现在监控看不到,是黑是白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说着话,他又指了指桌上没吃完的那碗面条,横声叫喊:“我吃完你给的面,当场就昏迷过去了,那里头肯定放了什么东西,大不了咱们找地方鉴定去!” “我啥时候给过你面条?” 马薪鹏着急忙慌的质问,此刻周边其他商户们看的眼神明显已经变了,稍有不慎估计就得酿成血案。 “我说咋回事呢,难怪只有两家虎啸公司的门脸啥事没有,合着贼喊捉贼!” “小马啊,你这事干的不地道,咱们在一起处的也算不错,有什么诉求你直接说不好吗?何必祸害大家呢,每间商铺都是个人的心血,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你们。” “前几天虎啸公司的就找我谈过盘店的事儿,我当时没答应,结果直接这么搞是吧?” 顷刻间,各种质疑声和咒骂同时砸向马薪鹏。 “各位,请听我解释..” 马薪鹏高举双手阐明自己的态度。 “少叽霸扯淡,就说咋办吧!” “你们赔还是不赔?” “这算入室盗窃了吧,不行咱们经公处理吧..” 没等他说完,七八只手已经伸向马薪鹏,薅扯他的领口和衣裳。 “嘭!” 就在这时,门卫室的玻璃突然被半截砖头给砸碎,群愤激昂的一众大小老板们条件反射的停驻观望。 “没错,这事儿就是我们干的,没啥特别原因,昨晚我喝多了,撒酒疯!需要怎么赔偿各位划个价码,虎啸公司保证一分钱不会少。” 紧跟着就看到伍北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他先是一肘子荡开撕扯马薪鹏领口的几只大手,随即又昂头挺胸的掐腰挡在兄弟的前方。 “伍总,你这么干不合适吧..” 一个商户不服气的低吼。 “你说啥?” 伍北摸了摸鼻尖,冲对方勾了勾手指头轻笑:“来,离我近点再说一遍。” “近点就近点,我怕你是咋..” 看周边人都在瞅着自己,商户也不想跌份,气喘吁吁的走了上去。 “嘭!” 伍北猛地向前半步,两手抱住对方的脑袋用力朝下一压,接着膝盖绷起“咣咣”联磕几下,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直接将商户给打倒在地。 他这一手不光惊呆了周边骂骂咧咧的其他商户们,就连马薪鹏也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 “啥他妈叫合适啊?” 伍北一脚踏在那名商户的胸口,掏出一沓钱摔在对方的脸上,气势如虹的咆哮:“拿去看病,不够随时再找我要,你们不是问为啥砸你们店么?今天我还把话撂这儿了,服装厂我虎啸公司势在必得,昨晚就是给点警告,接下来谁特么不搬我给谁发医药费,谁还想要钱,可以向前一步!” “要多少啊?” “来来来,上我这儿领钱!” 话音落下,贾笑、梅南南、裴海军一人拎着个旅行包闯了进来,每个包里都塞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满屋人集体陷入肃静,估计谁也没想到伍北会如此生猛。 “你亲眼看到是他凌晨四点回来的是吧?” 伍北这才又将视线转向保安老陈。 “我..我看到了,咋了?” 老陈紧咬嘴皮回应。 “来,你现在拨通110,咱先公了,如果巡捕们实在调查不出结果,再研究私了,该特么多少钱我半个子儿都差不了,但谁要是往我兄弟脑袋上倒狗屎,我拼着进去蹲个三年五载也肯定把狗日的干残干报废。” 伍北掏出手机举到老陈的面前。 “我..我就是个看门的..你难为我干啥..” 老陈心中瞬间慌乱无比,如果真闹到公堂上,他那些所谓证词、证物完全就站不住脚跟。 “报警!马上!” 伍北眼神冷冽的直接将电话拍在老陈的胸口。 “哎呀不行..我心口疼,我有心脏病..快帮我叫救护车..” 老陈冷不丁“咣叽”一下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脯子干嚎。 “都特么给我滚出去,乐意报复的在门外排队,准备经公的现在可以打电话,但你们听清楚了昂,如果谁冤枉了我和我的兄弟,后半辈子一家老小都别想消停。” 伍北吐了口唾沫,手指屋里大大小小的商户们喝叫。 一群人立马逃也似的往出狂奔,唯恐走慢了再受到伍北的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