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一次。”
禅院直哉不自在地从一旁的书柜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高阳泉，盘坐在她对面没好气地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工作，只是临时的，只有一周。”
“如果你实在不想做咒术师，也可以去普通中学读书。”
禅院直哉虽然一直读的都是家族里的私塾，但他知道对于普通人学位的重要性，也曾对此感到几分好奇，所以自学过一些。
虽然不得不说禅院直哉在某些方面蠢得像个猪头，但在学习上，他的脑子还是很聪慧的。
因此自视清高的禅院嫡长子明明一天普通学校也没上过，但他已经有了自考东大的自信，照他的话说——
“反正无聊，去大学里看看平民平时都在干嘛。”
高阳泉懒得去理禅院直哉又吞掉了什么词儿，也对他口中的上学没什么兴趣。
她老大难地皱眉，在国内被家里送进咒术学院，从早到晚考试的痛苦回忆再度涌上心头。
她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才不要。
高阳泉大力甩头，然后饶有兴趣地翻开文件：
“因为就是很想试一试，感觉在校门口卖小吃会很有意思。”
禅院直哉感觉他从来都理解不了高阳泉的想法，阴阳怪气道：“准一级咒术师可真是亲民。”
高阳泉的脚从桌子底下伸出来，脚趾指腹轻轻地碾着禅院直哉的膝头：“吃饭。”
禅院直哉脸色涨红，咬牙切齿：“不守妇道！”
“你今天晚上留下来，我正好有公务要处理，身为一个女孩子，好歹也是名门大家出来的女子，怎么可以天天混迹在那种场合！”
吃完饭，禅院直哉双手环胸，垂着脑袋瓮声瓮气。
“不行。”高阳泉把许可证塞进包里，“我得回去刮土豆。”她没说，这段时间查假证查得严，她怕年龄暴露，给酒吧请了一段时间假。
摆摊从下午三点开始，但是早上六点要先去便利店值班，所以今天晚上就要把明天摆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听到和看到不是一回事，知道高阳泉真的要赶回去刮那个劳什子土豆，禅院直哉拧眉，脱口而出：“你会刮土豆，用什么刮，用你像妖怪一样的……”
禅院直哉哑声了，因为他看到了高阳泉卸得干干净净的指甲。
他不可置信地张着嘴，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被诅咒附身了？”
高阳泉扬眉，不懂禅院直哉怎么和五条悟一样犯蠢。
但想到禅院直哉一天忙到飞起，包里的证件还是他帮忙办下来的，高阳泉缓和声线：“明天咖啡厅歇业，我收摊就过来。”
“对了！”高阳泉瞥到脚边的杂志，模特的金发在光照下格外耀眼，她竖起食指兴味盎然：“我已经学会怎么漂头发了，我买了漂发剂，明天下午就给你漂吧。”
高阳泉对理发很感兴趣，她在国内的时候经常给自己的同学修剪头发，一直很想尝试漂染但没有机会。
正好禅院直哉之前提过想换个发色。
话题跳跃得太快，禅院直哉一言难尽地盯着高阳泉：“我是疯了让你给我染头发。”
高阳泉自顾自地继续研究：“金发应该只需要漂。”
“谁和你说我想染金色了！？”禅院直哉陡然提高音量。
“啊，可是你房间里的几本杂志封面都是金发模特诶。”
“都是那些下人收拾的！”
“那太可惜了，我心想着如果你染金发肯定超帅的，绝对比模特还好看。”
禅院直哉脸上烧起一层薄红，眼睛望向门外，说话像烫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