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屋子里,齐伟一搜自然是一无所获。 他回到春景堂将事情告诉王书淮,王书淮脸色登时就变了, “你说什么?续弦是陆氏母女的主意?是她们在暗中捣鬼?” “属下觉蹊跷,那丫鬟口述,云秀姑娘似乎早有预谋,或许少夫人临死前发现了什么,才秀姑娘灭口?” 王书淮目光生刺,“将陆氏抓过去,分开审,两厢套话!” “有,去谢家,将谢祭酒给我抬过来!” “遵命!” 陆氏厢正在厢房讨姜氏,意图求姜氏替谢云秀开脱,姜氏却儿子方才阴狠的模样给吓到,不打算插手,哪知个时候,齐伟大马金刀冲进来,对着二老爷夫妇稍稍拱了拱手,便将陆氏当抹布似的拖了出去。 陆氏辈子都没如此狼狈,登时怒斥,“你一个侍卫,岂可如此对我?” 齐伟冷哼一声,“谢太太,你女儿谢云秀已经招了,你往哪里躲?” 陆氏脸色顿时大变。 齐伟见她如此,越发笃定暗中有隐情。 立即将人带去戒律院,将秋绥和谢云秀并陆氏三人单独关押,又将春景堂所有曾与谢云秀示的丫鬟婆子给清出来,几番敲打审问,最终在秋绥嘴里撕开一口子,秋绥承认是谢云秀母女指使她给谢云初下药。 齐伟到个消息,脸色都青了。 二奶奶竟然不是积劳死,却是谢云秀母女给生生毒害死。 人很快拧到春景堂,当着姜氏和二老爷等人的,齐伟将审问的结果公布于众。 姜氏和王寿看着陆氏等人惊呆了。 原来陆氏母女竟如此狠毒,么一来,他们反倒是成了助纣为虐的凶手。 二老爷身子往后撞在柱子上,上惨无人色,姜氏亦是膝盖发软,下意识拽住了身侧的窦可灵与许时薇,方没跌倒,二人均不敢去看王书淮的脸色。 明月当空,树静风止,春景堂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朗朗的夜色里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王书淮一步一步走向院中跪着的母女二人。 脑海里如同炸了雷。 他王书淮,堂堂内阁首辅,在外呼风唤雨,杀伐果决,打遍朝堂无敌手,结果妻子却在他皮底下人害死了。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怎么可以?! 一股浓烈的血腥窜上喉,王书淮俊脸怒到近乎扭曲,他生生咽下那口血痰,抬手将陆氏给掐住,将人提在半空,修长的手指忍耐着没有一下掐死她,另一只手扣住陆氏的左手,捏碎了她一根手指, “啊!”陆氏尖锐的叫一声,额的汗一瞬间冒出来,她凄厉地盯着王书淮,浑身都在打颤, “你...你不能么对我...我要见我夫君...” 王书淮盯着她狰狞的容,咬着牙一字一句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害的她?说....” 陆氏他拧到半空,脚尖在地上划出一片烟尘,她浑身剧烈地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始终没开口。 王书淮颊一股暴戾的黑气所萦绕,紧接着又捏断她一根手指。 “啊.....”陆氏回疼脊背都软了,嘴里喃喃溢出一些血丝,看着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模样如同厉鬼的王书淮,颤声, “九年前,你高中状元,我女儿云秀对你一见钟情....后恰巧云初为长公主相中许给你为妻,云秀心存嫉妒.....我无可奈何劝她去书院静养,原以为过一段时日她能忘了你,怎知,” 她疼撕了一口凉气,齿尖不小心咬住舌,鲜红的血溢出来, “怎知....她死活不嫁,后闻云初产后出血,脑海无意中闪过个念,起不敢,直到三年前你从江南立功回京,擢升户侍郎,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我和云秀才下定决心取云初代之.....” 陆氏说到里,也不知是恨女儿没沉住气,在谢云初临终前露了马脚,是懊悔不该动杀心,底泪水绵绵往下坠, “我不容易配了药粉,第一次下药便是三年前她父亲做寿那日,往后隔数月在她来月事时,便吃一些,分量不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身子一日亏空一日.....” 做的如此隐秘,又天衣无缝,最后却因为女儿功亏一篑,陆氏心中滋味难辨,眯起,强打精神与王书淮谈判, “书淮,你也要子对不对?事情闹大对两家都没有处,此事我一人担了,可?” 她话未说完,王书淮掐断她后颈一根骨。 陆氏嗓音戛然止,人也如同枯叶一般王书淮扔在地上。 王书淮空洞地看着前方某一处,嘴唇近乎发青发紫,从齿缝里挤出一话, “齐伟,将她们三人,送去城郊的水牢,弄些毒药喂进去,记住,别让她们死的太快,一点点,分尸,凌迟,慢慢琢磨死....” 齐伟打了个手势,几名暗卫立即上前去拉人。 捆住的谢云秀闻言登时往上跳起来,愤怒地瞪着王书淮, “你敢?你凭什么,我可是官宦之女,我母亲也是朝中命妇,你敢私自处置?” 也知自己如今是穷途末路,不禁悲从中来,望着王书淮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谢云秀心底压抑的爱慕不可控地溢出来,她呜咽出声, “不,王书淮...明明是我喜欢上你的,我知书达理,样样出众,没有一处比她差,她母亲和离了,她名声不,我才是谢家真正的大小姐,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