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死了杵在里甚?身为丈夫,你可曾关心过她,关爱过她?你穿着她给你做的衣裳,吃着她亲手做的羹汤,在朝堂上混风生水起,你风光无限登阁拜相时,她却在家里人荼毒死,怎么样?我的王首辅,滋味不受?” 王书淮如同提线木偶,任凭他蹉跎推拉,不任何抵抗。 葬礼按照县主规格操办,停灵九日,第十日,棺木出殡。 浩浩荡荡的丧葬队伍迎着谢云初的棺椁送出了城。 两个孩子由冬宁和夏安牵着,珝哥儿抱着灵牌,珂姐儿拿着孝仗磕。 原本姜氏和王寿夫妇可不送殡,皇帝将谢云初册封县主后,依礼制二人也送出城,二房几位少爷少奶奶,牵着各家的孩子,跟在丧葬队伍中。 谢云佑草草将谢晖葬了之后,独自一人骑马跟在最后。 王书淮随棺,十日他几乎没进多少吃食,每日便是静静坐在那里,任凭周遭哭声不绝于耳,他岿然不动,十日亦是没怎么阖,睛干涩到几乎一动便有僵硬的颗粒硌他疼。 丧葬规模甚大,从到尾延绵近一里长。 棺椁出城之后,至一处山坡当中的夹,忽然之间一类似孔明灯的巨大灯幕从山坡后飞出,往棺椁罩来,吓冬宁等人抱着孩子迅速躲开,侍卫纷纷抽刀去拦截,却见漫天的火油扑下,紧接着数十火矢从远处山坡下射过来。 王书淮见状脸色一沉,立即跳上棺木,抬剑拦截火矢,又试图往上将那笼罩来的灯幕给挑开,可惜灯幕上布满了火油,火油瞬间往下浇,王书淮迫后退。 侍卫瞧见火矢自山坡来,连忙围上去。 一伙人从山坡后窜出来,个个手执弩机,对准王书淮和棺椁漫天四射。 纵然王书淮挡去绝大分火矢,依旧有余火从半空跌落。 火油恰恰浇满了整个棺椁,拉棺车的侍卫纷纷闪开,火矢遇油窜起一火光,很快愈演愈烈,火光冲天,整座楠木的棺椁熊熊大火湮灭。 王书淮双目大火映通红,整个人发疯似的往棺椁处窜, “灭火,快!” 可惜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着河水也远,对方显然有备来,为的便是烧了谢云初的尸身。 王书淮不管不顾,冲上棺车,抬剑去撬棺钉,要将谢云初救出来。 可惜火势滔天,人一靠近,火油便窜出来。 冷杉和齐伟一左一右架住他,不许他靠近。 王书淮使出内力震开二人,非要冲上去,就在时,一雄浑的身影如同猎豹似的,从树林里一跃下,手中长弓拉满对着王书淮便是一顿乱射。 “你以为她愿意跟你合葬?王书淮,你不配跟她在一起!” 王书淮看见信王,压抑了数日的情绪一瞬间爆发,抽出冷杉腰间的软剑,提气纵身迎了过去。 “你又算什么东西?当初皇帝赐婚时,你不也放弃了她?” 狠狠一剑削过去,将信王从马背上逼下来。 信王一个翻滚,避开他的剑锋,抽出长剑朝王书淮刺去。 二人顷刻缠斗在一处。 一人穿着青衫,一人着白色孝衣,如同两条蛇影在半空交缠。 冷杉等人几番欲插手,时信王亲信孔维跃上山坡,手中暗器频发,冷杉留下齐伟保护小主子,自己提刀迎上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送葬的队伍吓四分五散,跟在人群最后的谢云佑疾驰来,环顾四周,只见姜氏和二老爷为另外两个儿子儿媳护在一侧,形容十分狼狈,起姐姐生前些人蹉跎,恨意一起,索性借故替姐姐报了仇,他事素来癫狂,也从不计后果,一出便做一出,当即纵身一跃,将那块王书淮挑落在地的油布,长矛给勾起来,从一片火光中带过,油布瞬间点燃,谢云佑挑着那块火油油的布,回马一扫,将之往姜氏等人顶扔去。 场本就十分混乱,无人料到谢云佑此举,一时防备不及,等反应过来时,那油布将姜氏等人罩了个正着,只见一阵混乱的尖叫声迭起,场如同修罗地狱。 就在时,棺盖突然炸开。 火苗一瞬间窜进棺椁内。 王书淮见状心口一慌,扭身往棺椁飞扑过去。 信王踵迹去,毫不犹豫抬剑往王书淮背心刺来,王书淮明知危险将至,却不躲不闪,只顾朝棺椁上冲。 正在鏖战的齐伟和冷杉见状大惊,纷纷将前的对手踢开,一左一右朝信王围杀过去,信王的长剑插入王书淮背心的同时,冷齐二人的剑也贯穿了信王胸口。 王书淮逼近棺椁一瞧,一团瑰艳的火嘭的一声窜进去,他睁睁看着那装扮鲜艳端庄的人儿火焰吞噬干净,又在一瞬间变目全非,血从口中喷出数尺远,王书淮身形直直从棺车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