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战。
根本轮不上我报告。
沈子锐的电话回拨过来,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知江奕白,末了加了一句:“只是正常的拍摄。”
“我知道。”江奕白说,“让人把这一次的热搜撤下去,还有,和剧方说一声换了云屿。”
司机开车过来,江奕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苏尔尔家楼下。
重复着他最擅长做的事情,等待。
不知道过去多久,小区窗户里亮着的灯光,一盏一盏暗下来。
只有靠着灌木丛而立的路灯与他相伴。
江奕白默默地想:或许她早就睡下了。
那个熟悉的窗口,迟迟未亮灯。
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照射过来,点亮了整条马路。
一辆酒红色的沃尔沃停在楼下。
苏尔尔从车上下来,站在路旁向摇下车窗的人挥手道别。
她脸色似乎带着不小的醉意,目送友人远去,苏尔尔才慢悠悠地走上楼。
江奕白站在没有灯光照亮的地方,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见她醉醺醺的样子,走路还不太平稳,江奕白怕她上楼时摔跤,暗暗地跟了上去,在身后护着她。
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交错响起。
一道是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响声,凌乱清脆。另一道是硬挺的皮鞋踩在地上,声音细微,沉稳有力。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苏尔尔低头在包中寻找着钥匙。
喃喃自语:“在哪呢,怎么找不到?”
找了一会儿,失去了耐心。
她把整个包反过来,包里零碎的物品洒落一地,蹲下身。
借着走廊中昏暗的灯光,苏尔尔的手在地上划来划去。
终于,大脑接收到一个事实:出门时,她没带钥匙。
全身的力气卸下,苏尔尔一屁股坐在地上,自暴自弃。
突然道:“江奕白,怎么办没找到钥匙?我回不了家。”
空气仿佛凝聚在楼道内,使江奕白忘记呼吸的动作。
苏尔尔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很轻。
空灵般,宛若半夜时分的海岸,飘来阵阵海妖的吟唱。
旋即,反应过来自嘲。
“苏尔尔你傻啊,你哪儿还有家?”
“还有,你和江奕白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靠着门坐在地上,脑袋微微往后仰,凝视在天花板的一处,目光空洞呆滞。
包里物品依旧在洒落脚边,小小的她蜷缩在角落之中。
流露出的脆弱感和破碎感,让江奕白形成一种错觉,只要轻轻触碰到,她就会像泡沫一样消散而去。
楼道的声控灯熄灭。
有了黑暗这一层保护罩,江奕白才鼓起勇气上前。
“尔尔。”梦呓般地开口。
苏尔尔听得并不真切,却还是将目光转向他。
江奕白眉眼间含着笑意,柔声说:“地上凉,我们站起来好不好?”
摇摇头,苏尔尔朝他伸出双手,江奕白下意识地拉她。
她挥手躲开,嘟囔道:“不是要拉手。小白,我要你的抱抱。”
没想过还能从她口中再次听到这个称谓。
每次撒娇向他求饶和让他帮忙的时候,她缱绻缠绕在唇齿之间的称谓,
甚至他觉得,那些糟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们还和以前一样亲密不可分。
“好。”嗓子犹如从泥沙中滚过,声音喑哑。“小白,来了。”
将她托起,圈入怀中。
她的脑袋安静倚在他的颈窝之中,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满满紧缩。
江奕白感觉到心里巨大的窟窿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她填满。
多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他能永远地拥有她。
他感知不到的时间流逝,注意力全在怀中的人儿上。
颈后传来一阵平稳舒缓的呼吸声,气息中带着丝丝果酒的甜意。
江奕白哑然失笑,手掌抚上她柔顺的秀发。
她就这么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