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都让她难以忽视,在此时扰乱着她的心绪。
“叮——”
苏尔尔所住的楼层到了,她快步走出电梯。
可还没走几步,膝盖处钻心的痛楚传来,迫使她不得不放慢步伐。
扶着墙面停下,不自觉地闭上眼,等待这波痛楚消散。
“你还是这么逞强。”
江奕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话语中满是无可奈何。
稍稍蹲下身,将苏尔尔拦腰抱起。
“啊。”
苏尔尔惊呼出声,身体突然凌于空中,一阵失重感席卷大脑。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以公主抱的姿势出现在江奕白的怀中。
“你快放我下来,会被别人看见的。”苏尔尔不自觉地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往下拽。
江奕白懒洋洋道:“我觉得你的喊声可能更加引人注目。”
苏尔尔噤了声。
江奕白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拿出刚刚让人送来的药。
开口的语气满是心痛:“让我看看你膝盖伤成什么样了?”
伸手想要将她的裤腿拉上去,被苏尔尔一手按住。
这不是昨晚她看见他的那个房间,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他给乔艺雪开门的情景。
眼神瞬间冷下来。
“江奕白,你真的没劲透了。”
“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也不要再凭着你几年前玩剩下的感情,在我面前装深情,我无福消受。”
“如果我之前的行为让你有所误解,那么我道歉,对不起。”
“希望你离我和我的生活远一点。”
说罢,苏尔尔起身,拉开房门。
“拿上药,回房记得涂,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江奕白露出一个比哭还让人难受的笑容,叮嘱道。
走出房间的最后一句话,苏尔尔是背对着他说的,他看不见她表情中的挣扎。
“江总,这段时间里您虽然可以算得上是我的老板,但在工作场合还是劳烦您装作不认识我,以免出现不必要麻烦。”
“好。”他的语气极其生涩,仿佛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一个字。
苏尔尔早已离开,房间内只有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不知道分针走过几圈,江奕白依然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宛若一尊石雕。
单膝跪地,依靠在沙发一侧,日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木质地面,就连影子中都弥漫着颓废落寞之意。
喃喃自语。
“对不起尔尔,以后不会了。”
“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
苏尔尔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短短三分钟路程,她硬生生走了十分钟。
将腿轻轻搭在床尾的小椅子上,直接将长裤脱下,露出匀称细嫩的大长腿。
果然,预料的一样。
惨不忍睹。
皮肤表层遍布着交错的鲜红划痕。
不止膝盖,大腿外侧也全染上了青紫色的淤血。
看着格外唬人。
秉着不浪费与懒惰的原则,苏尔尔将江奕白准备的药膏拿了回来。
她用碘伏棉棒给伤口周围消毒,碘伏还没与伤口接触到,苏尔尔已经痛得轻呼出声。
架在小椅子上的腿扫过床尾,装药的塑料袋被扫落在地,发出响声。
苏尔尔正在消毒的动作一滞,似曾相识的声音。
上次生理期时,门外把手的药物真是他挂的?
江奕白,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看。
这一次我不会再傻傻地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