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睡的力量,他是怎么知道的?
任玥倏然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她颤抖着声音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研究所内,其实大部分属于徐祥松能力的附着物以及肉都给你吃了,过了这么久你不应该就只激发了重回死亡前这个能力,另外能力的内容就算没了舒瑶我也可以用你来消除黑茧的生长。”罗玉恒轻轻笑了笑,“你耽误的时间够多了,我不会让你回到上一个死亡节点的,所以快点动手吧。”最后一句话是面向舒瑶说的。
“其实我挺好奇,被自己的能力杀死是怎样的感想,舒瑶下一次见面你还会认得我吗?”
刀刃触碰了皮肤引起阵阵刺痛。
“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会保住你的脑袋。”舒瑶吃痛地瞄了一眼罗玉恒后,平静地望向泪流满面双手握着骨刀的任玥。
“我很好奇手法生疏没杀过任何人的任玥现在又是何种心态?过了今天每晚入梦你的大脑会重复这段画面吗?”虽然罗玉恒是笑着的,但总感觉他笑的背后是充满扭曲且痛苦的。
“那能快速召唤手臂出现的女孩子味道也不错,也不知道停留在港口等待着你们到来的那位老头会不会被这噩耗给打击地回岛上自闭再也不出来了。”
“或者,他也成了我们食谱上的美餐了。”
咚,舒瑶的身体倒下,罗玉恒放下了任玥吩咐另外一个人抱着舒瑶的头放在密闭的箱子里将箱子扔向指定的地点,“你会如同命运那般,还是被魁道市周边小山村的老夫妇给打捞上来暗自隐瞒你的身份度过还算安稳的生活吗?希望你沿途认识的朋友能重建你的认知。”
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切,然后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杀死我们吧。
紧接着,罗玉恒从容不迫扭头看向身体紧绷已经呆滞死死盯着地上还留有温热尸体的任玥,以及目瞪口呆伸出长长蛇芯子的方雪。
他低头拉起袖子露出手表看了一眼时间,遥望已经露出耀眼夕阳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我们也是时候享用早餐了。”
——
各种数不尽的声音扑面而来,舒瑶走神地感受到自己在冰冷的河流漂泊着。
每一次闭上眼都会是不同的各种经历,她的大脑快要爆炸了。
五官不断流出血迹,每时每刻疼痛都会席卷占据大脑。
每天待在这个箱子里,恍然间也没了时间概念,入眼皆是一片黑暗。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来着?
久而久之,随着无数记忆的冲塌变成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
自己为什么只剩下一颗头了?
好像还有谁等着我来着,是谁来着?
好像是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孕妇……不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去哪了来着?
好累啊,我能一直睡下去吗,可是睡下去并不是真正的睡着,相反还有无数杂乱的东西正在等着自己。
真正地睡着是怎样的?
原来我早就忘记了。
记忆无法信任,我其实只有一颗头吧……
我为什么只待在这里,我能出去吗?
哎,算了睡觉吧。
睡着了吗?我真的睡着了吗!
精神好疲惫,大脑好混乱,头不是头,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耳朵不是耳朵,流血殆尽让一切都消失吧!
让一切都消失。
箱子里的头颅被内部的头骨扎成碎块,化作白晶掉落在平面上慢慢地攀附着血肉重新组建了起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可能一百年过去了……
总之我终于重见了光明。
第一个见面的是脸已经褶皱长满老年斑的老人惊恐的眼神,他们身上散发着老去的气味就像老旧的家具一样呛人。
他们哆嗦的身体让我感到有趣,慌乱的神色与步伐让我想笑。
然后他们将我埋在了老房子的地里。
重新长出身体后,生疏地来回走动,胸口一阵疼痛倏然从疼痛的位置里钻出一只长有白色骨骼鸟类头骨,身体格外正常长满羽毛以及血肉的白色小鸟扇动翅膀看了一眼□□的舒瑶后,连忙飞去了远方。
没过一会,给呆愣一直站在原地的舒瑶扔了几件衣服。
“舒瑶,舒瑶。”白色的鸟站在舒瑶的肩头,十分灵性地用翅膀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示意她穿上。
沉默了良久后,白鸟无语了一阵,飞在地上将衣服裤子套在了她身上,等穿好后照顾人的荣誉感油然生出骄傲地抖了抖尾巴。
“舒瑶,舒瑶。”
白鸟一直不停地叫喊,除了这两个字别的什么都不说。
这只鸟口中的舒瑶,这个名字很耳熟。
她尝试性对着白鸟喊,过了一会白鸟意识到了对方把舒瑶当成它的名字了,急忙摇头用翅膀指着对方喊了两声“舒瑶”。
“我、我的?”舒瑶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了白鸟迫不及待的点头回应,沉默了一瞬也跟着白鸟点头。
原来是自己的,难怪这么耳熟。
感应到前方的老房子里有两个年迈的人,她朝着老房子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了门。
白鸟一直扑腾翅膀跟在舒瑶的身后,见她进了屋犹豫了一下在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也跟着进去了。
“你,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老爷爷颤抖着身子努力眯着眼睛想要辨清闯入家的人。
“我是你们埋的头。”
望着从第二楼走下来的老婆婆,舒瑶继续道:
“不用那么紧张,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老婆婆的眼睛已经小到快看不见了,她拄着拐杖动了动看上去已经牙齿掉光的嘴唇道:
“没人愿意会和老人做朋友,我们先坐下来聊聊,对于埋了你的事我感到很抱歉,被埋的感觉很不好吧。”
环顾了一下这个老屋子里面的布置,家徒四壁一张桌子的脚下还用板砖垫着,舒瑶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