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的步子慢了下来，不知何时与他并肩行走：“然后呢？”
“我被一位杀手大叔看上了，或许是同类雷达之类的玩意他认为我是一个好苗子，我就这么在他的培训下做了杀手了。”
“我尤其记着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自然连我的心跳都没有任何加速跳动，当时的情景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侯皓浮现出沉醉的表情，继续道，“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真实的自己，我的杀手老师是一位很恶劣的人，他很喜欢我身上的变化说我正在锐边，由猎物锐边为捕食者。”
“你的老师是什么样的人？”舒瑶不免产生了一丝好奇。
“虽然我不想让你对那个恶劣的男人产生兴趣，但你实在想知道的话我就不隐瞒了。”侯皓想了想注视着舒瑶的脸庞道，“他看上去很年轻俊美，离开他之前我判断他在三十岁左右应该有强迫症。”
“该怎么讲呢有时候他还挺有魅力的会在我陷入泥沼的时候开导我，有时候老师的操作让我都忍不住想要杀掉他。”
“他一直在怂恿我杀掉我的同行搭档让我臭名昭著，只是因为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画作弄在地上留下了我的脚印让他很不爽而已，当然或许并不是这一件事让他不爽。”
“老师对我的控制欲很强，一自我表现的脱离出他的预想就会暴躁如雷。”
舒瑶摩挲下巴，双臂环抱：“你已经脱离他了。”
“没错我已经脱离他了，杀人而已很轻松的当时杀他费了一点功夫不过好在结局很完美。脱离他之后长时间没怎么练身手了与你战斗的时候不免有些生疏。”侯皓笑得格外明朗阳光，没有遗漏出半点负面情绪。
想起与侯皓战斗时，他射出的每一颗子弹几乎落在了身体脆弱的位置上，舒瑶实话实说道：“你的实力还挺不错的，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早就被你杀死了。”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吗？”侯皓眯了眯眼睛，“我的前任们可是从来没夸奖过我，想了想自己还挺失败的，不过对于你的夸赞我很高兴。”
无语了一瞬，舒瑶默默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侯皓笑眯眯提问：“作为队友我能知道你去须汶县是要做什么吗？”
“……救人。”舒瑶也很是不确定地说了一个答案。
听见救人这两字侯皓神色严肃了不少：“是男人吗？”
“应该是女孩子。”
听到是女孩子，侯皓松了一口气：“女孩子啊。”
这一惊一乍的情况，舒瑶已经习以为常了。
接着，侯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道：“你对女生感兴趣吗？”
这个不知道啊，毕竟体会的记忆里有一些是有对象的，有男有女由于清醒的速度太快这些体验都很短暂，舒瑶对这些也没什么排斥的心理：
“不知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侯皓道。
认真思考一番，舒瑶踌躇地瞄了侯皓一下说道：“长得好看的，长……长发吧。”
“长……长发！”侯皓不淡定了，他目前完全达标不了舒瑶的标准，已经思考要不要去接发了女性也是他需要警惕的，“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达标的。”反正她身边现在只有我一个，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慢慢侵入她的生活。
对照着报纸上的路线，舒瑶淡然道：“现在该你了，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我前女友们的名字，我至今都无法理解她们为什么拒绝成为我的家人。”侯皓念叨了起来，“至少让她们死在我记忆中的模样也不错，这样就不会发生改变成为另一个我陌生的模样了。”
“将她们的名字刻印在自己的身上，每次感到孤独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她们的存在，在我的认知里她们一直都没有死去，只是以另一种方式一直在陪伴着我。”
“那我认为你的大家庭里已经不需要再多一个人的存在了。”舒瑶不免有些纳闷，他到底杀了多少女人，等到须汶县后找个机会把他直接干掉得了。
“我也想过停止的，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我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可不想让我的归属地为精神病医院，或许我这样的行为其实是在自救。”侯皓语气淡淡的，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如果真的是自救就好了。
“我们都因这个世界变得病态而追逐病态。”他随着吹落过来的风将这句话混杂在了其中，“我们早就丧失成为正常人的资格了，能在这乱世中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是遵循了当今高位者制定的规则活下来的，我们所有人早就扭曲了。”
“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点在哪吗？”侯皓跟上了舒瑶的速度，在对方没有回答前提前说了出来，“你看上去既是混乱的，又是清醒的这让我感到很新奇再加上我很喜欢你的容貌想要见证你的一切。”
“所以你盯上我了，你可真是一个糟糕的人。”舒瑶不客气地直言道。
“哈哈，或许吧。”侯皓反驳，“说不定我们是臭味相投，这让我不懂你为什么一直克制着自己。”
因为我失忆了啊，笨蛋。
剩余的日子里，舒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侯皓聊着天，互相了解得也更多了，其间侯皓会趁舒瑶拒绝成为家人的时候对打，久而久之两人的实力也恢复了不少至少舒瑶不再依赖于能力了。
到达须汶县后，舒瑶先是打量了一下，或许是地图不准的原因，这次来的地方全是废弃的集装箱附近。
相对，舒瑶对这个地方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仿佛以前她也来到过这里。
见舒瑶又陷入出神的状态，侯皓没有打断她只是在附近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危险。
“我看见了我和另外两个人正在某个集装箱里，好像是要去研究所……”舒瑶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下。
“我们先换套衣服再走吧，换个衣服换个心情。”
倏然，侯皓从舒瑶的身后冒了出来，他的胳膊搭在了舒瑶的肩膀上用力推着她往前走。
“我知道有家服装店里面的衣服会很符合我们的口味的，我们都喜欢便捷不拘束的衣服。”
莫名充满未知的情绪让舒瑶听从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