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善于抚兵,他能叫得上很多人的名字,能给他们解决实际困难,为人康慨,经常赏赐军士,因此很得军心。 曹州行营所辖兵马分亲军、衙军、州县兵三大体系。 朱珍以前其实只是个指挥官,并没有直辖多少兵马。朱全忠对他很不放心,派了邓季筠、张存敬二人钳制他。前者统领曹州行营步军,即左右突将军、左右衙内军,后者统率骑兵,即左右德胜军、亲骑军、捉生军、踏白都等。 朱珍当然不会甘心当个有名无实的都指挥使了。事实上几年来他一直在力求改变,首先是建英武都亲军,规模千人上下。这是一次试探,但也说得过去,堂堂方面大帅,连个直属嫡系部队都没有,像话吗? 朱全忠对此默许。他没有能力管太多了,控制力下降必然会产生这种结果。 去年下半年邵树德三路伐梁,朱全忠焦头烂额,战局空前不利。朱珍下令曹、滑、单三州富户献金,截留部分上缴汴州的钱粮,又对往来商旅征收重税,新建捧日、捧圣两军,共二十个指挥,计两万人。 同时派人至河北、淄青市马,得千余匹。自然而然地,英武都的规模再一次扩大了,目前已经步卒三千、骑卒一千。 不消多说,这是一种极其跋扈的军阀行为。换其他时候,朱全忠是断然无法容忍的,定然要严肃处理。但眼下嘛,他不但不能处理,相反还要极力拉拢。 这世道啊,就是如此现实。 曹州行营其实还有一些州县兵,总规模不大,八千人左右,由徐州降将刘知俊统率,屯于濮州雷泽县,是防备郓镇的一线部队。 刘知俊这人,朱珍看不透他,笼络起来总感觉不是很通畅。但他很确定,刘知俊绝对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之辈,野心其实相当不小。 不过也无所谓了。刘知俊的那点兵,虽然经常征战,比一般的州县兵能打,但他也没放在眼里。而今的重点还是突将、衙内二军,几年来他也安插了不少自己人,再加上本就遍布军中的旧识、旧部,他有信心在关键时刻掌控住部队,前提是去除一大阻碍。 “大帅,邓将军来了。”亲将走了进来,禀报道。 “知道该怎么办吗?”朱珍的目光有如实质,沉声问道。 “明白。”亲将毫不犹豫地说道。 “退下吧,莫要出差错。” “遵命。” 邓季筠很快进了帐,一边走,一边道:“都将,我探得消息,汴州城外的贼骑大为减少,还请速速点齐大军,西进解围——” 邓季筠说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朱珍在悠然自得地煮着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坐下吧,稍安勿躁。”朱珍笑道。 “军情紧急,早去一日,汴人便得一日安寝,都头怎还坐得住?”邓季筠坐了下来,嘴里兀自喋喋不休。 “邓将军以为,梁地局势如何?”朱珍继续慢条斯理地添加着香料,貌似无意地问道。 “庞都将大军遭到围困,怕是不妙。”邓季筠实话实说。 “可我听闻庞师古大败,生死不知。梁王与邵树德战于蔡水,不利而还。”朱珍又道。 “这——”邓季筠有些吃惊,但仔细想想,却是大有可能之事。 “既如此,都将便该率军西进,与梁王汇合,共保汴州。”邓季筠急道:“迟恐不利啊!” 朱珍看了邓季筠两眼,叹道:“梁王败局已定,君不为自己考虑么?” 邓季筠先是一愣,继而起身,神色大变。 “来人,送邓将军一程。”朱珍话音刚落,数十英武都甲士便涌了进来,丝毫不废话,刀斧直接砍到了邓季筠身上。 “我本不欲害君,奈何,奈何。”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邓季筠,朱珍摇头叹道。 ------题外话------ 第二章估计晚上十点。今天结束封闭化生产,把睡袋扔了,回家。 地铺下面,居然跑出来两只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