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酝酿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有用的字眼来。
几米开外的严老爷子顿时黑了脸,低声长叹他们严家何时生出了个没用的孙子,平时在他面前咋咋呼呼的人,没成想在亲家面前却是个鸵鸟蛋。
咳咳
都走到这一步了,严老爷子岂能轻易让孙子放弃。
于是扭动拐杖,主动将话题拉扯到二人的婚事上来:“亲家,你看俩孩子都到了适婚年龄,不如趁今天这个好日子,我们把事情定下来。前两天严序还跟我提,要接管严家。我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正好有了重孙,能帮忙带着,不用你们操心。”
江家夫妻一听,着实有些诧异。
一家之主的江父赶紧接话,朗声道:“严老,您言重了。严序目前还是个学生,俩孩子的婚姻大事,主要还得看他们。我们夫妻俩的意思,是想在等两年。毕竟予初进入公司也不久,还是个新手。”
以前着急与严家结亲,突然转变态度,令大少爷心口一紧。莫非有什么不利于他的传言,让江叔不愿意把予初嫁给他?
大少爷哪还坐得住,立刻站起来,先是对着夫妻俩恭敬鞠躬,随后郑重道:“江叔,江阿姨,我真的很爱予初。以前是我太混蛋,做过很多让大家头疼的事情,但我保证,从今往后,事事以予初为先,绝无二心。”
江予初本想开口,忽而看到母亲朝她摇头,随即明白。
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愿意孩子过得幸福,江予初识趣的选择性没帮腔,安静待在原地。
“亲家,我们小序已经改了。如果不信,给他一个考察期,如何?”严母打心底希望俩孩子能成,再者对严序有愧疚,尽量满足儿子的愿望。
严父也说,臭小子没少挨训,如今成熟稳重了,将来一定可以扛起两大家族的重任。
话讲到这份上,夫妻俩不好再推辞。索性给大少爷一个台阶,江父出口道:“孩子啊,你先坐下来。叔叔不是不同意,考虑到目前的状况,予诚又在国外。若是予初嫁出去,没人帮着打理公司。你就当叔叔偷懒,多让予初陪我们两年。”
未来老丈人发话,大少爷岂敢不从。
当即郑重点头,嗓门极大:“是,我都听叔叔的。”
“好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好好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帮助孩子们把公司管理好。”江母赶紧打圆场,面带微笑。
“也对,是我们着急了。亲家母,臭小子以后要麻烦你多费心,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我这个糟老头子绝对不偏袒。”严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其他几人纷纷跟上。
“小序这孩子很好,平时对我家予初很照顾,是我们该感谢严老您才对。走,我订好了饭
店。”
江夫吩咐管家将俩人带回来的礼品拿上车,随即一行人离开。
路上,大少爷手心全是汗,估计是太紧张。以至于江予初喊他好几声,男人都没听到。
饭后江母喊住江予初,在车上语重心长叮嘱。女孩子婚前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不是他们信不过严序,而是不愿看着捧在手心呵护长大的女儿在感情上受伤。
江予初何尝不明白,但她和大少爷现在早已分不开。而且严序万一真有人格分裂,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江母知道孩子这辈子算是离不开严序了,转而没再继续多劝慰。匆匆交代几句,让她有空多回家,随即一行人各自打道回府。
新房客厅,从回来一直闷闷不乐搂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陷入自我怀疑的大少爷,目光落在前方巨大的银幕上,电影里讲了什么完全没看进去。
身旁的江予初不免心疼,依偎着男人温柔询问:“严序,是不是我爸妈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大少爷回神,扔掉抱枕反手把人抱到腿上,俊脸埋在女人颈肩叹息:“媳妇,对不起。假如以前我没有那么混蛋,叔叔和阿姨也不会犹豫。都怪我,老捉弄你。”
“爸妈不是在为难你。而是真的考虑到我们两家的真实情况,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决定。予诚和你一样,都是学生。明年毕业之后,相信一定可以的。别难过,好不好?”
“那你吻我一下,需要姐姐安慰才能好。”大少爷在江予初面前,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女人无奈,宠溺捧住大少爷俊脸吧唧一口,似是怕他不依不饶,故而提起出差期间程楚衍半夜打电话一事。
严序在提亲方面受到打击,觉得不如趁此时把烂事先处理好。将来结婚才不会有隐患。
大少爷关掉投影,探身端起果盘一边喂江予初,一边道:“媳妇,这件事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要做什么。你也不准偷偷通风报信。程楚衍这个人不简单,倘若他出谋划策给沈棠月提供便利,断然会让她想办法纠缠我,然后好进入严家。”
江予初没有男人想的深刻,疑惑问:“但程楚衍完全没有理由对付严家,你们之间何时有过纠纷,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顺手拭去女人唇角的果汁,接话道:“予初,作为一个男人。虽然这话讲出来显得我很自私,他之所以选择对付严家,是因为你。”
这也是令他极其不爽的地方。江予初是他的,程楚衍成天盯着别人的老婆,换做他人,谁能受得住。
闻言,女人好似有所醒悟,回想俩人每次见面,程楚衍的言行举止在外人看来,确实很容易让别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
到底是她没注意,还是男人心思太深。江予初抬手,表示她饱了。柔声说:“严序,以后他再约我,你陪我吧。”
假如程楚衍真要利用她来伤害严序,江家的律师团也不是白养这么多年的。
此话正和大少爷心意,旋即重重吻住女人,片刻后撤离:“这么信任我,作为未来老公。我想想今晚怎么奖励你。”
江予初最怕他突然不正经,前晚被大少爷折腾到清晨的一幕顷刻间涌入脑海,浑身陡然一僵,而后反应极快推开男人一溜烟跑进主卧关上门,躲进被子里当鸵鸟。
紧跟其后追进来的严序迫不及待脱去衣衫,长臂犹如铁钳掀开被子一角,顺滑如鱼儿在水里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