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月没了来时的慌张,任由程楚衍掐着脖子,脸色憋得涨红,僵在原地不动。俩人就这么对峙半天,谁也不肯认输。
俩人一个比一个疯狂,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送给他人。
程楚衍猛然松手把人甩开,嫌弃擦干净手,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燃香烟,言辞冰冷:“沈棠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没有得到严家之前,你胆敢破坏我的计划,后果自负。”
他是心理医生,沈棠月又不是个擅长掩饰情绪的人。一眼便知道她拿此事情来威胁,不过是想要寻求庇护。
女人揉揉发红的脖颈,挨着他坐好,将脑袋枕在男人肩膀上:“简单,你若帮我打掩护,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那份合同在我手上,没有它,你也办不成。”
呼
男人吐口烟圈,阴狠的眸子眯紧。沈棠月讲的不错,没有合同,确实没有证据说服众人。
事情发展到今天,不要提什么退路,他们只有往前走,方能抓住一丝机会。
“去给煮饭,我去洗个澡。”程楚衍没点头同意,但也没反驳。
两人从认识严序那一天开始的计划,忍辱负重几年,不是白白受人欺辱的。
“行,算我欠你的。”女人享受惯了,何时伺候过别人。程楚衍狠毒,她比谁都清楚。老虎逼急了,分分钟张开血盆大口把她活生生吞了。
大千世界没玩够呢,她怎么舍得离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不见得海阔天空。选择程楚衍合作,是她瞎了眼,没发现表面上谦谦君子的男人背后如此残暴。
程楚衍没什么能耐,在玩方面却放得很开。他赚来的大部分薪水,全都花在了享乐上。
厨房里,沈棠月面对灶台上仅剩的一包泡面,烧开水丢进去。
男人嗜酒成性,满满的大冰箱塞满了各种颜色的酒水,吃的一点没有。半小时后,程楚衍披着件浴袍走进厨房,长臂把人勾进胸口埋头乱啃,双手也不老实,占尽女人便宜。沈棠月被他撩拨的双腿发软,一时站不稳差点跌落在地。
“呵呵,这是多久没有得到了满足了”程楚衍嘲讽,大掌钳住女人脖颈,逼迫她面对自己,好方便亲吻。
沈棠月本不是什么正经人,私生活与程楚衍不相上下。
狭小的空间内,不一会儿传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果然,蛇鼠一窝。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不安好心思。
而远在市中心的新房,江予初昏昏沉沉醒来,发现严序抱着她睡得香甜。昨晚都怪她半夜吓得睡不着,害得严序强打精神陪着。
小心翼翼下了床,刚要走,只听身后的大少爷闭眼喊她:“媳妇,今天不用上班,你忘了?”
昨天连夜安排秘书去公司坐镇,一天不去并不会耽误什么。
“你慢慢睡,我去洗漱”江予初心里藏着事,如果不是严序给她喂了安眠药,一定睡不到下午。
“嗯,那你慢点。”大概是困极了,大少爷旋而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昏睡。
宽敞的客厅,简单洗漱过后,江予初穿戴整齐拿着电脑观看今早新闻。昨天那场车祸,不知警方调查结果如何,有没有抓到幕后凶手。
他们不能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公司离不开她。少去一天倒没什么影响,但长期下去肯定不行。
到底是程楚衍还是沈棠月,江予初思前想后,决定给男人打电话试探一下。
假如不是他做的,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嗡嗡嗡
脏乱的出租房,稀稀拉拉撒了一地的衣物与污秽,卧房里的男人叼着烟,同江予初一样观看新闻。
突然屏幕显示江予初来电。程楚衍没来由地绷直上半身,扒拉两下短发接通:“喂,予初。”
“那个,你今天上班吗?”江予初不好直奔主题,只能随便聊点其他的。
程楚衍拿开搭在他腹部的胳膊起床走出去,耐心回答:“你要做心理疏导,我马上过去。”
“不,不是的。今天突然看到一条新闻,那辆车与你的很像,我以为是你出事了。没事就好,你忙吧。”
“等等,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在哪里发生的?”程楚衍勾唇,江予初果然在试探。
女人清清嗓子:“回家途中看到的,以为是你。以后开车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这两天有时间到咨询室来一下,再不做心里疏导,怕你出问题。”
“好,谢谢。”
程楚衍的语气很正常,而且她安排的人传来消息,这几天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除了今早看到沈棠月去找他,俩人暗中勾结一事,她早知道。
既然不是,那便是沈棠月了。这个女人够狠,对严序也下得去手。该怎么揭穿她的真面目,无疑是目前需要考虑的一件大事。
危险一天不解除,江家和严家就没有安宁之日。
严老爷子年纪大了,如果严序出事,他一定无法承受。
一番深思熟虑,江予初决定亲自约沈棠月出来见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主动出击。
“媳妇,又在工作?”被窝冰凉一片,大少爷睡不踏实。修长铁臂把人圈进怀中,亲昵蹭了蹭:“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严序,我觉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大少爷睡意瞬间醒了一半,认真打量女人:“程楚衍找你了?”
“没,是我给他打的电话。听语气,他并没有参与这件事。”
“所以,你打算背着我去找他?”严序板着脸。
江予初摇头,她不傻。程楚衍真要做什么,她深知反抗不了的。
“这还差不多。出了事我有顶着,别想那么多,安心吃饱喝好,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天塌下来有我呢。”大掌贴在女人腹部,仿佛那儿真有一个小生命。
“哪有孩子,睡迷糊了?”女人勾唇,一扫先前的阴霾。
大少爷歪着脑袋,亲亲自家媳妇粉唇:“我说有就有,不信现在去医院。”
他都这么努力了,再怀不上岂不是有问题。老头子成天挂念着重孙子呢。
“你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