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拥抱着春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啊,真舒服!”
随后又摇着手歪着头四处留恋,遇到漂亮的花便惊叹,碰见美丽的鸟便驻足,阿红知道自己劝不住,只能默默地跟在她后头,随处观察着有没有四周其他的人。
好在一路无事,许念安蹦蹦跳跳地东跑西蹿,在温宅的一处荒偏地段惊喜地发现了一间小院子,她不顾阿红的阻拦,大着胆子探了进去。
院子里种着两颗常青的大树,其中一颗大树下设有石椅石桌,桌子上摆有一局残棋,许念安看不懂只觉很新鲜。
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没有杂草落叶,看样子经常有人来打扫过,许念安仿佛找到了秘密宝藏一般高兴,她拉着阿红要推开屋子的门。
“小姐!没有少君允许小姐就这么随意闯入,万一少君生气了怎么办?还是等少君回来问过他了之后再来吧!”
许念安正在兴头上,受不得别人的阻拦,阿红的话她是一点都不听,伸手就把门给推开了。
门没有上锁,许念安很轻易就打开了。屋子里空寂寂的,有一间寝卧和一间堆放杂物的小阁,正屋的桌子上放有一盏烛台,烛台的蜡还剩一半没有点完。
许念安首先注意到的是桌子上翻动的宣纸,她跑进屋抽出了被墨台压着的纸,念起了上面的墨字——
“沧海为水,巫山覆云。”
这是什么意思?许念安不太明白,她只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是形容情意深切的,这个……有点像又不太像……
管他呢!许念安拿着字夸道:“这个字写得真好看!是不是阿红?”许念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红看,阿红不看。
“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才不!”许念安放下纸,又跑进了杂物间,阿红将宣纸重新放回了原位,为了避免自家小姐闯祸,赶紧跟着她也进了杂物间。
“这个箱子是什么,我要看看!”许念安打开了杂物间的一个木箱,亮闪闪的首饰让她赞叹,“哇!好好看!”
“那个箱子是什么,我也要看看!”许念安又打开了一个箱子,这次里头装的是衣服,素色衣衫,没什么好看的。
接下来要打开哪个箱子看呢?
许念安抬头,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那个木桌上摆着的不起眼的小木匣,于是跑过去打开了它。
木匣子里头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信,许念安随便拿起一封拆开看了起来。
“随意拆看他人信件是不对的小姐!”阿红为许念安整理好被她弄乱的箱子里首饰和衣物后,又得来替她把拆过的信一一叠好放回去。
许念安读了几封,心里头怪怪的。
这些信大都是两个人之间的往来,一个叫婉儿,一个叫温言,信的内容无非就是两个互有好感的人彼此在诉说衷肠,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切,一见面就说我是他的娘子,跟我说那么多好听话,其实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温言果然是骗子!
骗子,大骗子!
许念安丢开了信,气鼓鼓地大步走出了屋子,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丫鬟。
“夫……夫人,您为什么会在此处?少君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进里屋……夫人您怎么……”
许念安大声说:“我进去啦!我就是进去啦!等温言回来你就跟他说,我没有他的允许就闯进了他的宝贝屋子,还翻了里头的东西,看了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