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神色凝重,问店老板:“老人家可知是何人留下的信件?”
“这个小老儿不知道!留下信的人是个高手,小老儿连他那张脸都没看到,只听到他让小老儿将信交给大人您。”店老板道。
显然,留下信的人不想让王诚知道他的身份。
“多谢老人家了!”
王诚拱了拱手,店老板也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陵州凶险,改道清河……”
王诚再次打量着信件上的字,从字迹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他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留下这封信件的人一定是某位故人!
这位故人对他应该比较熟悉,甚至知道他的一些过往,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改道,因为陵州有他一位绝世大敌。
“大人……”
刘庆生指了指王诚手中的信,好奇信上写什么让王诚脸色都变了。
王诚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明天一早,咱们改道清河,走水路!”
“走水路?”
刘庆生几人彼此看着对方,路线都是他们提前计划好的,为什么突然改道?
几人目光移向王诚手中的信件,看来跟这东西有关系啊!
“其实,我之前就想过走水路,走水路更快一点。”王诚笑道。
“走水路好啊!”
吴飞龙突然开口:“要是走水路的话,我还能帮上忙呢。”
几人齐齐看向吴飞龙,突然想起眼前这位可是吴家的公子。
吴家,那可是号称“盐帮”的庞大势力,平日里贩盐就需要用到漕运,所以
吴家自己就掌握着船队。
于是,天一亮,王诚几人便转道前往清河县。
清河县因河得名,河便是清河,大河的其中一段。
大河一直被这片土地上的生命之河,它起源于湟州的天断山脉,入阴山郡后分为两段,一段呈“几”字形经郑国,另一端入陵州。
因为湟州北面沙土较多,大河流经这里都带着大量的泥沙,不过在经过郑国那一段分流后,进入陵州这一段泥沙大量减少。
进入清河县,原本的“泥沙河”彻底变清了,故这一段河称作“清河”。
王诚一行八人是在将近中午的时候赶到了清河县境内,进了县城后,在吴飞龙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府邸。
府邸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冯府”两个大字。
大门是闭着的,吴飞龙上前敲了几下后,一名下人把大门打开。
吴飞龙对下人说道:“去通知一下你们家主,吴飞龙来了。”
下人下意识地以为他在“扯虎皮树大旗”,但在听到“吴”字后,他再不敢多想,赶紧进府中通报。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道:“哎呀!少主,俺老冯想死你啦!”
他五十来岁,吊梢眉、小眼睛,长了一张典型的驴脸,嘴巴似乎合不拢一样,牙齿往外鲍,颇具喜感。
王诚在见到这人时,脑海中出现了错乱,莫非那位著名的喜剧演员也穿越了?
“见过冯伯父!”吴飞龙拱了拱手。
冯玉璋一把拉住吴飞龙的手,看着他受伤的手,前一秒还是喜笑颜开,下一秒泪眼婆娑,哽咽道:“少主,受苦啦!”
“冯伯父言重了!战场厮杀,哪有不受伤的?”吴飞龙笑道。
他并未把自己受伤的真实情况讲出来,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吴家实力雄厚、富可敌国,但对上天下第一大派的无量观,也要把头低下,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冯玉璋擦干眼泪,露出笑脸,道:“既然到了我这儿了,就先别急着回去了,在这儿待几天再走!”
说着,他拉着吴飞龙的手就要往府中走去。
吴飞龙赶紧把他拉住,然后将站在身后的王诚介绍给他。
“冯伯父,这位便是飞龙的顶头上司,王将军!”
冯玉璋这时才注意到王诚,赶紧告罪:“原来是王将军驾临,老冯眼拙,真是该死!该死!”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往自己脸上打。
那是真打,“啪啪啪”的声音让王诚心头一颤一颤的。
“使不得!使不得!”
王诚赶紧把冯玉璋拉住,再打下去,脸都要被打肿了。
这人怎么那么实在?
冯玉璋这才停手,但是脸上看不出一点巴掌印,更别说肿了。
人才啊!
王诚心里忍不住惊叹,他突然对这位提起了极大的兴趣。
“走走走!”
冯玉璋一把拉过王诚的手,道:“几位大人既然到了老冯的地方,老冯理应招待一番,否则传出去,我老冯日后在江湖上
还怎么行走?”
王诚几人也没拒绝,本来赶路就有点饿,何况他们走水路还要借助冯玉璋。
于是,一行人全都跟着进府。
冯玉璋一边走着,一边安排下人赶紧去准备酒菜。
来到平日里招待贵客的大厅,冯玉璋招待王诚几人坐下。
很快,一群丫鬟端着美味佳肴上桌,山珍海味自不必说。
“到了老冯这里,跟进了自己家没什么区别,各位大人都敞开了吃。”
冯玉璋招呼众人开吃,王诚几人也没怎么客气。
几杯酒下肚,话也渐渐说开了。
对于冯玉璋此人,王诚也摸到了他的一点底细。
这位冯玉璋确实是个人才,七岁那年,家中遭遇变故,父亲病死,家里全靠母亲给人家洗衣服挣钱。
但是家里除了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仅凭他母亲一个人怎么可能养活得了那么多人?
于是冯玉璋打小混迹街头,捡一些人家不要的菜叶、菜根回家,跟流浪狗一样,很多人都叫“冯狗”。
他也没在意这个,被人打趣的时候,他反而笑嘻嘻地跟人说“冯狗好啊!狗好养活!”
因为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