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离他们只有几十米的一间房屋顶端站着一名黑衣人,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黑衣人身材高大,全身笼罩在夜色当中,嘴里发出“桀桀”怪笑。
某一刻,他突然身体笔直地站好,然后迈着奇怪的步伐沿着屋脊往前走,嘴里小声吞吐着奇怪的音符。
“the way she ca to the pce i knew right then and there”
“there was thg different about this girl”
……
其中一名穿着锦袍的男子踉跄着跌坐在地上,他看着空中,惊慌失措道:“谁?谁在那儿?”
另一名女子赶紧用衣服把自己的腚捂住,一双眼睛慌乱地扫视四周。
就在这时,两人耳边再次响起一声奇怪的音符。
“the girl is danro”
两人循着声音,立刻就注意到几十米外的屋顶有一道身影在抖动。
是的!
从他们的视觉去看,就是一团黑不溜秋的影子在抖动。
一边抖动,还一边吐出一些他们根本就听不懂的音符。
“鬼!鬼啊!”
两人大喊一声,全都一只手拎起衣服,慌乱地各奔东西。
等他们跑远了后,夜色中传来“嘿嘿嘿嘿”的怪叫。
一直跑到那座种了枣树的独立小院,那名女
子才停下来。
她靠着院墙,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她拢了拢秀发,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正是五姨娘。
她回头看向刚才那处屋顶所在方位,仍旧心有余悸。
会是谁呢?
真的是鬼吗?
刚才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走入房间。
卧室一面墙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见人还在后,她不禁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
既然不是他,那么刚才出现在屋顶上的又是谁呢?
她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高大男子,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大半年来,她遭遇了太多的事情了,先是和她生活了数年的颜三被杀,接着强行霸占了她的颜啸天被杀,然后又是玷污了她的罗二龙被杀,如今又遇到了这个男人。
本以为此人会成为她后半生的依靠,哪怕他长得那么丑,但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不用再担心成为别人的玩物。
谁曾想到此人竟是个疯子,好的时候对她可谓百依百顺,不好的时候就把她当成一件发泄的工具,就像一具躯体中住着两个人的灵魂一样。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管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饱受摧残。
于是,她动了要离开这里的念头,永远离开这个人。
该谈的已经谈妥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最重要的东西就是
那五万两白银和几箱宝物,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藏的位置。
那些财物藏的地方说隐蔽也隐蔽,说不隐蔽也不隐蔽,其实就在眼皮子底下。
她来到厨房,走到靠墙立着的那只立柜,平日里是用来放置碗筷、碟子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
然而,这只立柜里面别有洞天,一米来高的下层实际上是一道门,按动机关之后,一层挡板便打开了,露出隐藏其中的那道门。
她取来一根燃着的蜡烛,弓着身子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只有一米来宽的狭小密室,与厨房是一体的,但如果不去用尺子量,很难发现这里。
任谁看到那只立柜都会以为厨房已经到头了,毕竟从里面很难看出一米多的差距,谁会去想立柜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不得不说,想出此法建立密室的颜三真的有些本事。
密室中贴着另一面墙壁放了一排箱子,堆了有几层。
她随手打开一只箱子,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只只银色的元宝整齐地摆放着,每一只都有十两重。
玉手轻轻抚摸着这些银元宝,她心里变的无比的踏实。
她摇头轻叹:“可惜了,这些银子注定要留在这儿了!”
整整五万两白银,每一锭银子有十两重,那就有五千个,装了十个箱子,这叫她如何把它们运走?
她挑了二十个银子,又从其他箱子里取了一些金银首饰,便离开了密室。
再次回到卧室,她见高大男子依旧睡
得很熟,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药还是起了作用的,也不枉她下了那么多的量,用了常人的十倍剂量。
对方毕竟是武林高手,药如果用得少了,可能根本不起作用。
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找出几件衣服,全都塞到一只包裹里,然后她背挎两个包裹稍稍离开了卧室。
趁着夜色,她大着胆子,一口气从城东跑到了城西,按照之前约定的地方,来到一处二进的院子。
敲了几下门之后,门并未打开,于是又一连敲了很多下,还是无人开门。
“没人吗?”
她心里一沉,她分明是按照约定好的找到这里,可这里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
又被骗了?
一想到这个,她心脏像是被锥子狠狠地刺了一下。
“骗子!”
“都是骗子!”
她气急败坏,将身上的包裹重重地砸向院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装满了金银首饰的包裹“砰”的一声砸在门上,散落一地。
如此珍贵之物此刻却是像垃圾一样地丢在地上,是何等的讽刺。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失魂落魄,头顶上的那片天像是彻底塌下来了一样。
这短短二十几年,十四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