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未过多久,他的皮肤竟真的裂开了,血珠子从细小的伤口处渗出。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肌肉被无数细小的刀剑划过
来划过去。
“《金身诀》被破了?”
王诚心头沉重,一向被他视作倚仗的“冰肌玉骨”竟然被破了。
由此可见,这口地磁洞中的磁场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感受着肌肤大面积地开始皲裂,肌肉也在破损,王诚没有再去一味地咬牙苦撑,开始服用生肌丹。
一如塑脉丹与大还丹,生肌丹进入体内后,很快化作齑粉,庞大的药力随着血液的运输进入身体的各个部位,受损的肌肉在恢复,皲裂的肌肤在愈合。
这般炼化丹药、治愈身体的速度远远超过王诚以前任何一个时刻。
现在,他就像一台机器,自行运转的机器,气血在极速运行,根本不受控制,丹药被磁力粉碎之后,立刻就被运输到身体其他部位。
他周身的皮肤有一层玉光流转,那是生肌丹在他肌肤处形成的一层保护膜,不仅能愈合伤口,也起到了防护。
然而,只是坚持了十分钟,那层保护膜便消失殆尽,肌肤再次开始皲裂。
王诚不紧不慢地服下生肌丹,在经过之前的慌乱与担忧,他现在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现在他就是在硬抗,扛到大火熄灭,那他就赢了。
大火不可能一直烧下去,一座山头总有烧完的时候。
况且,如果有人出手,弄不好大火现在已经被扑灭了。
事实证明王诚想多了,洞内的磁场一直在变强。
显然,大火没有熄灭,更没有哪个好
心人将其扑灭。
于是,他进入一个循环之中,在肌肤、血肉破损之后,他立刻服下丹药,再破损后,再服丹药。
破损、服药、破损、服药……
王诚机械性地重复着,他已经淡忘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肌肤血肉裂开了多少次,唯一清楚的是,他的丹药快没了。
最先消耗完的是塑脉丹,然后是生肌丹、断续丹,最后只剩下大还丹以及很多用不上的气血丹。
没了灵丹,他又开始嗑药,嗑灵药,凡是对身体有益的,不管是下品灵药还是上品灵药,一股脑地往嘴里塞。
与灵丹相比,灵药未经炼化和提纯,药力庞大,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有的侵略如火,有的冰冷刺骨,有的温润如玉,有的锋利如金,有的厚重如铅……但都被囫囵吞枣地咽入腹中。
王诚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灵药属阴,什么灵药属火,只要吃进肚子里,能护住自己、不让自己随时死掉就行。
他的皮肤与血肉破了又立,立了又破,反反复复……
洞外早已大亮。
东方那轮红日已经越过了树梢,而悬空山的大火依然在烧着。
大火持续烧了一整夜,如今已经烧了大半个山头。
这么大的火席卷了山头,生活在上面的花鸟虫兽却迎来了灭顶之灾。
很多生长了数百年宝药甚至上千年的灵药被烧毁,一些跑的慢的虫兽也没逃过这样的下场。
在山头的最顶端,已经聚集了大量的鸟兽。
有身负五彩羽毛的灵鸟,有通体金黄的灵猴,有毛发皆白的玉兔,有顶着一对巨角的麋鹿……
这些都是生活在此地的鸟兽,因为受天地灵气滋养,又有宝药和灵药可食,血脉不断地强化,经过历代的遗传和变异,很多都蜕变成血脉强大的灵鸟和异兽。
如今它们只能挤在这狭小的山顶,等待命运的降临。
盆地里同样汇集了大量的人,有不少人都已经来到了内围。
来的人不仅仅只有江湖人士,就连驻守在宜城郡的陵州军都到了。
整整来了上千号甲士,各个手持强弓劲弩,排列整齐地站在那儿。
在军阵之前有两名男子,同样身着战甲,骑坐在一红一黑两匹战马上。
红马上端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头戴兜鍪,腰间带着佩剑,古铜色的脸上有几道细小的伤疤,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沙场宿将,正是陵州将军付义。
黑马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精瘦汉子,正是他的新任副将顾维周。
他是前镇西将军顾彦章的侄子,之前一直在太平县当县尉,那场大战结束后,他被付义调到了身边当副手。
付义远远地看着被大火淹没的悬空山,道:“看来这火还要再烧一会儿。”
“将军,咱们难道就在这儿看着?卑将听说那山头有着不少宝药、灵药,若是被一把火烧掉,太可惜了。”顾维周道。
“那也没办法啊!”
付义叹了口气,道:“那座山头不是
那么好上的,周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影响人的神志和气血,越是靠近,影响越大。”
“那咱们来这儿所为何事?”顾维周想不明白。
“如此宝山被付之一炬,接下来一定会出些乱子,咱们守在这儿,自是为了提前应对某些变故。”付义道。
顾维周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并不是完全相信。
悬空山如今已经成了宜城郡风暴中心,吸引了不知多少江湖人士前来,有成名已久的大宗师,有武王强者,他们这些人能掺和进去吗?
他不禁想起连日来付义的一些奇怪举动,好似在躲着什么人似的。
据他听到的消息,现任陵州刺史魏诤魏大人给付义写过一封信,关于剿匪的事,结果付义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堂堂刺史敦促他去剿匪,他推三阻四找理由,摆明了就是不想干。
像剿匪这种事情,干的好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奖赏,因为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但干不好的话就会受到责罚。
来这儿就不一样了,不管谁得到宝贝,除非武王强者,否则谁从这里经过都要缴纳一定的“过路费”。
“真是好算计!”
顾维周暗自冷笑,脑海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