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很丰盛。 做饭的当然是王诚,他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实在不忍心见到那些好食材被杨四、第一等两人毁掉。 于是,他只能亲自动手,做了一桌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菜。 也许因为做菜工具和调料有限,也许是因为某人厨艺不精,最后做的菜都是黑不溜秋的,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三个人围着桌子,都只是偿了一口,便放下筷子,闷头喝酒, 酒是猴儿酒,古猿寨密室下的猴儿酒都被他们带回来了。 “这可是好东西!” 张晓生抄起酒碗一口干掉,比起王诚弄的高浓度酒,他还是更喜欢这个味道。那玩意怎么喝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水和什么东西兑起来一样。 杨四几口酒下肚,话就藏不住了,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你们不知道,那杨大龙枉为武道宗师,儿子跟自家女人搞起来了。咱们从密道中上去的时候,那对狗男女干的热火朝天呢!” “祸患常积于忽微!”张晓生摇了摇头,他看的很透彻。 即便没有宁侯此番谋划,连云堡走向毁灭也是早晚的事情。儿子跟自己女人搞起来,说明连云堡根子上已经腐烂。 “那你们是怎么把杨大龙弄死的?那可是武宗强者!”第一等好奇。 杨四当下将他们是怎么设计杨大龙,先令他暴走,再失去理智,然后又讲王诚利用面粉爆炸,两次炸伤杨大龙。 “面粉竟然能爆炸?” 第一等实在想不通小小面粉竟有那么大的威力,在看向王诚时,目光有些不同了。 这人除了修为不咋地,好像什么都懂,真是谜一样的人啊! 张晓生却是看到了更深的东西,他看到了王诚在面对强敌时如何一步一步削弱对方,在危机当中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这份胆略真不是寻常人没有的,更不像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做出来的。 “两次爆炸都没炸死杨大龙,最后杨大龙是怎么死的?”第一等又问。 杨四往嘴里灌了一碗酒,道:“真正杀死杨大龙的其实是……” “好香的酒啊!” 就在这时,院中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袭白衣,身材苗条,面如桃花,柳眉杏眼,明明就是女儿身,却学起了男人的装扮,手持一把折扇,倒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沈媛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笑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然后自来熟地搬来一只长条凳,但就在要坐下时,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王诚躬身行了一礼。 “见过都尉大人!不知在下是否有此荣幸与都尉大人共坐一桌?” 说这话时,嘴上带着笑意,哪有一丝草民见到大人那般拘谨和恭敬。 也不等王诚点头,她又自顾自坐了下来,但坐下之后,既不喝酒,也没动筷子,反而一脸笑意地看着王诚。 得! 王诚知道了,这人分明是有事来找自己的,起身说道:“到外面说吧!” 二人来到院内。 沈媛媛道:“都尉大人真是做的好大的事啊!短短十来天,剿灭了盘踞在连云县几十年的连云堡一干匪徒!” 王诚听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哪来还不知道人家是在抱怨他一走那么多天没给个消息,怕他把那件事情忘了。 于是,他开门见山道:“涅槃丹的药材你都准备齐了?” 沈媛媛道:“还差一味药,最迟……最迟一周,必然将药凑齐!” 王诚并不怀疑她的能力,宝芝堂贵为天下最大的售卖药材和丹药的商铺,如果连它都搞不到的药材,天下也找不到其他势力了。 “麻烦你稍等片刻!” 王诚想起一事,回到屋内,很快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夜色已经降临,眼睛看不清纸上的字,王诚解释了一遍:“我需要炼制一味丹药,这上面是所需药材,还请帮忙准备,价钱方面好说。” “等我通知!” 沈媛媛看也不看,将纸收了起来,又与王诚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回到房内,张晓生已经等在那儿,至于杨四跟第一等也各自回房间了。 “听杨四说,你们在地下王陵见到了木家枪王留下的木王枪?” 王诚当下将有关木王枪和枪王帖一事详细说了一遍,其实他最想与张晓生谈论的也正是这些。 “你得了枪王的两式枪法?”张晓生感到诧异。 王诚点头,把手机掏了出来,将他拍下来的照片一一展示。 张晓生先是对手机一阵好奇,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随即,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那些石碑照片上。 “前辈,这上面写的东西与枪王留下的武道传承有关吗?” 王诚最关心的是这个,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拍的东西最后一点屁用都没有。 照片很清晰,与实景相差不大,石碑上的一笔一画非常清晰。 张晓生道:“这上面记录的确实是一些枪法招式,对照这个也能摸索出一些枪法门道,但想要通过这上面的文字领悟枪王的传承……”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摇了摇头。 在所有功法传承中,文字传承是效果最差的,还不如人口述。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对功法的理解当然也不同。 最好的传承方法当然是师傅面对面的教授,其次就是利用武道真意将功法传承下去。 “你想学枪法?”张晓生望着王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