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
喊杀声震天,一大批夏军骑兵发起了冲击,就像那滚滚洪流,任何阻挡在前面的人和物都会被碾压成齑粉。
“轰!”
滔天的骑兵洪流瞬间把数千名周军淹没,周军竭力维持阵型,但在数万名夏国骑兵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人仰马翻。
血肉横飞。
“杀!”
王诚端坐在青雷背上,手持虎头湛金枪在一众夏军中奋力厮杀。
然而,夏兵太多了,不是一个个来,是一窝蜂地杀过来。
王诚根本杀不完,也杀不尽,纵使他使出了浑身解数,频频打破血继界限,一次又一次动用木王枪法,依旧无济于事。
“砰!”
一杆长枪刺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道作用在他身上的那件无名内甲上,当场将他从青雷的背上击飞。
他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这一刻骤停,意识也仿佛在涣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半空中倒飞。
“刷!”
就在这时,一柄大刀闪烁着金光从天而降,劈向他的脑袋。
“啊!”
王诚一阵惊呼,双手下意识地十字交叉,护在自己脑袋前。
软软的。
滑滑的。
想象中手臂连同脑袋被人一刀剁碎的画面并未出现,反而手臂处非常舒服。
他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不由地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下一刻,他呼吸一滞,看向手臂处,竟搂着一光溜溜的少女。
少女只有十二三岁,容貌姣好,被刚才的动静给惊醒
了,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抓着被子蜷缩到床角。
王诚看了少女一眼,一点欲望都没有,也生不出欲望。
这他妈的就是个六年级小学生,上学早的话顶多上了初一。
未成年少女!
三年起步!
见少女泪眼婆娑,王诚安慰了她几句,从床上闪身至地面。
他来到门外,怒道:“刘庆生!给老子滚出来!”
这事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谁干的,除了刘庆生不会有旁人。
因为其他人都清楚王诚的脾性,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刘庆生就住在隔壁房间,与王诚只有一墙之隔,因而听到声音后,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忙忙地走出房间。
一见王诚那双眼睛似是要杀人,他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道:“大人,可是对那女子不满意?要不咱再换一个?”
“换一个?”
王诚怒极反笑,手指着刘庆生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可是个孩子啊!”
“那咱们换个大一点的?”刘庆生试探着道。
“别跟我装!”
王诚面露怒意,他不信刘庆生那么一个精明之人会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赶紧把那女孩带走!这件事不得与任何人说!否则我要你脑袋!”
听到这话,刘庆生终于不敢再装傻了,赶紧进屋把那少女给弄走。
下弦月高挂在夜空。
大营内一片寂静。
因为大伙儿庆功宴都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大战过后的疲惫,以及这个时辰正是熟睡的时候,几
乎所有人都睡得很沉。
王诚不禁松了口气,随后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他虽然喝了一点酒,但那些酒根本不足以让他醉倒,他是非常清醒地回到房间的,所以那个女孩肯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送进去的。
可是,以他的警惕性,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房门开了,哪怕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
王诚想起自己经历过的几次演习,每一次演习下来都累成了狗,倒床上就睡,除非号子响才会囫囵翻起身,否则谁叫都没用。
这么一会儿功夫,刘庆生已经送走了少女,又回到了大营。
他趋着小碎步来到王诚近前,赶紧告罪:“是卑职之错,还望大人恕罪。”
王诚板着脸,道:“军中是军中,不要把你官场上的那一套带到军中,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刘庆生应道:“是!”
他直起身,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知道王诚说的话不是假的。
心里面暗道一声“邪门”,以往他结交的那些夏国武官,都是强行向他索要女人,如今他主动给安排上竟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这次没有看错人,他的这位大人明显是一位原则性极强的人。
“那位女孩送回去了?”王诚盯着刘庆生道。
刘庆生点头道:“送回去了。”
“要好好安抚,不要让这件事情扩大,清白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很重要,她以后还要嫁人。”王诚叮嘱道。
“清白”二字像电一样直击刘庆生的灵魂深处,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态度诚恳道:“卑职知错!”
“好了!”
王诚摆了摆手,道:“你跟我来,有些事情咱们还得合计一下。”
“是!”
……
朱邦国是第二天下午赶到了箕州城,比王诚预想的时间整整早了一天。
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黄马,身后跟着一大队人马,也全都骑着马,浩浩荡荡,起码有三千人。
这声势和动静立马惊动了城里的人。
刘庆生得到消息后,从衙门一路跑到了城楼,那受伤的肺像风箱一样,四处漏风。
待见到队伍中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建威中郎将”,他不禁松了口气。
刚才他得到下面人禀报时,他怎么也不相信,中郎将朱邦国到了。
因为王诚先前跟他讲过,朱邦国手里的战马几乎都给了他们,就剩下几个校尉、司马还有战马,没有了战马,单凭脚力,朱邦国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