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看着青雷,心里面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这匹汗血宝马竟真的在向天马蜕变。
但它还不能称为天马,青雷此刻的状态与宁侯胯下的龙鳞马一般无二,也可唤作“龙鳞马”。
青雷打了个响鼻,脑袋在王诚胸口蹭了又蹭,然后张开嘴巴撕咬王诚的衣服,弄得王诚身上痒痒的。
“去去去!”
他将青雷的脑袋推开,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弄湿了。
然而,每当他把青雷推开后,青雷又会把脑袋蹭过来。
“嗯?”
王诚若有所思,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颗气血丹塞入青雷嘴里。
一颗气血丹进入肚子里后,青雷终于安静了许多。
“还真是饿了!”
王诚笑了笑,他曾听宁侯府的人提过,宁侯的那匹龙鳞马不吃草料,平时都是用特制的药物进行喂养。
他随即意识到,自此以后,青雷不吃草料,改吃气血丹,这得是多大的一笔开销?
朱鹏飞一脸惊容地看着这一人一马,好半晌才回过神,结结巴巴道:“王兄,你刚才给青雷吃的可是气血丹?”
王诚点点头,也没去隐瞒。
“我滴个亲娘咧!王兄你这匹坐骑真是不得了啊!这是真要成为天马啊!”
朱鹏飞一边惊叹,一边绕着青雷仔仔细细打量。
虽然青雷脑袋上的两个鼓包他没发现,但是四只蹄子上的一层细小的鳞片自然瞒不住他的眼睛。
“龙鳞马!这是已经蜕变成龙鳞马了!”
朱鹏飞满
脸的羡慕,如果不是这匹马已经有主,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青雷骑走。
龙鳞马已非凡马,可称异兽。如果说汗血宝马只是能日行千里,龙鳞马负重千斤也依然能日行千里。
两者差距甚大,就像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
古今多少绝世猛将渴求一匹龙鳞马而不可得,以至于无法发挥他全部的战力,心生万千遗憾。
朱鹏飞忽然一改神情,郑重说道:“王兄,此马日后尽量少露面,或者用东西掩饰一下,以免落入宵小之手。”
王诚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对朱鹏飞道了声“谢”。
这一声谢不仅是感谢朱鹏飞的提醒,还包括他对青雷的掩护。
青雷被特地关在这里,也是朱鹏飞授意的,没有他的掩护,青雷蜕变成龙鳞马指不定被多少人知道。
王诚想了想,没有立刻将青雷牵走,而是命工匠给它打了一幅甲。
以免日后还会有麻烦,王诚这次命工匠打造的甲都是金属的,不仅覆盖马背、马首,就连马腿都有。
换做以前,他是不敢把这上百斤的甲装备到青雷身上,就怕它跑不远,如今却是没有这个忧虑了。
换上了金属甲,日后他再进行冲锋时就不用分神去担心青雷的安危,寻常的弩箭根本射不穿。
二人随后出了房间,正好撞见朱邦国领着一群校尉进入大营。
朱邦国一见王诚,顿时眼睛一亮,放声笑道:“好小子!你果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受了那
么重的伤竟这么快就好了!”
王诚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随口问道:“将军是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
朱邦国下意识的回应,随即立刻意识到王诚不是这个意思,又道:“就是你小子带兵突袭盐州的那晚。”
“这么快?”王诚一惊。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朱邦国是在他们突袭盐州后的几天才到,因为大营里的马都被他们调用了。
朱邦国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朱鹏飞凑到王诚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诚听后,“刷”的一下抬头看向朱邦国,心里的疑惑顿时一扫而空。
原来朱邦国手底下突然多出来的三千多匹马正是老马几人马场中丢失的,一万多匹马全都落入西军手里。
王诚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什么,他当然不会去开口替老马等人讨回这些马匹。
因为他代表不了整个西军,至于镇西将军宋虎臣如何与老马等人沟通,这就属于宋虎臣的事了。
随后,他又注意到跟在朱邦国身后的几名校尉。
这几名校尉当然不是朱邦国麾下,而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宋虎臣麾下几人。
王诚立刻意识到,这是镇西将军派援兵来支援他们了。
与几名校尉互相见礼之后,朱邦国领着他们进入大帐。
帐中已经摆好了座位,都是那种非常简单的小马扎。
王诚与朱鹏飞几名隶属于朱邦国的校尉坐在右面,后来的几名校尉坐在左面。
朱邦国
端坐在主座上,开门见山道:“废话不多说,箕县如今已被我军收回,但李元庆不会放着箕县丢掉不管,他一定会派大军来攻!”
他看向坐着的一干校尉,目光主要集中到后来的几人身上,道:“镇西将军已派一万五千人马支援我军,算上本将麾下人马,目前箕县共有两万四千人。”
忽然,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也许你们觉得两万四千人守一个小小的箕县绰绰有余,本将要说的是,这些人马不够,远远不够!”
坐在下面的一干校尉神色各异,有像王诚一般平静的,但更多人脸上露出的是疑虑。
这时,朱邦国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他身后挂着的那幅地图前,指着地图道:“箕县地形复杂,东、南、北三面环山,就是一个敞开来的簸箕,西面正对夏国的吕州。”
随即,他手指在地图上连续圈了三个地方,道:“吕州、盐州、平州这三处地方驻扎着整整五万人马,全都归于李元庆统领。如果他率领五万人马来攻,咱们躲在箕县又无险可守,恐怕很难守住。”
“爹!哪还有五万人马?你忘了,前几日那一战,吕州的一万人马被咱们杀得丢盔弃甲,活着回去的不到三成,就连那吕州将军也被王兄宰了!”朱鹏飞道。
这事朱邦国自然知晓,就连支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