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风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出,左厚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赞成。但依旧还是耐心的听他讲诉完,这才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这样做有些太过冒险,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会如你猜测的那般。” 左风微微摇头说道:“不敢肯定,但目前也就只有这个办法。如今我们根本无法分辨村子里哪些是‘人’,哪些是‘鬼’,如果去找师傅,无疑会安全许多,但那些人恐怕也将立刻警觉,到时对村子将会更加不利。” 左厚有些踌躇的低着头,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难道就不能用其他稍缓一点的办法,连你自己也承认这当中存在太大的变数。” 左风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 “我何尝愿意铤而走险,可是那些人至今未对村子动手,绝不会是良心发现或是放弃打算。恐怕只是因为屠灭沈家村后,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和调整部署,一旦他们完成了这些,将会携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到时村中的奸细还未揪出,恐怕村子将很难渡过这次难关。” 左厚听完这些话,嘴里有些微微苦涩的勉强点了点头。他也同意左风所说,但如今将村子的安危全由左风一人抗下,也让他有些说不出的无力和难受。 抬头深深注视了左风半晌,左厚发觉眼前的少年并非如表面那么冷淡,至少在对于村子上他所表现出的坚毅和果决,就足以让他钦佩不已。 两人再次约定好一些突发状况的应变和联络办法,就各自分头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左风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依旧恢复了他日日进山苦修的作息,只是每天都故意将修炼拖到很晚。 家人对左风这般勤恳也并未多说什么,他原本就是这般修炼狂人,大家也就都未过多在意。只有沈蝶每天的看到左风时,眼神之中都会增添一份担忧。 自从那次和左厚秘密会面后,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来后面的尾巴始终跟随,但“谨慎的尾巴”却将跟踪监视拿捏的很有分寸,在离开村子一定距离后就会自动放弃,一种极为不妥的感觉在左风心头萦绕。 ‘难道是自己的计划存在什么漏洞,还是自己的判断有所偏差。’ 第四天一早就离开村子的左风,心中在不断思索着,耳中能够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已经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待得他翻过村外的一处小坡后,身后的尾巴如平常般的悄悄退去。 “嘭” 左风咬牙狠狠挥拳在身旁的大树上砸去,此刻的他心中极为烦躁。他原本计划将后面的尾巴带出村子后,再用武力将其制服,务必要从他们的口中挖出所有秘密,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依旧如前几日般在林中先按照“无名功法”打坐运功,随后又反复琢磨云浪掌的使用窍门,上次那般好似自残一样的运用,现在想想都牙根发酸。 傍晚时分,左风有些失落的准备离去,可忽然之间,一种使人呼吸不畅的憋闷感觉袭上心头。 左风在这一刻汗毛都猛的乍起,身形晃动猛的向一旁跃出,可依旧还是晚了一步。在他跃起的同时,一道血线伴随着金属的寒光飞溅而出,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此时自己肩膀处已经多出一个透明的窟窿。 左风随然受伤,内心却反而极为冷静下来,脑子也在不停的飞快运转。他已经判断出对方并未打算立刻取走自己的性命,刚刚若是反应慢上一瞬,最多是身受重伤暂时失去抵抗而已。 “嘿嘿,小家伙,想不到你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 沙哑的声音响起,左风也看清了说话之人,那是一个浑身裹着黑色外衣的男子,因为他头戴面罩使人看不清他的容貌,更无法判断其年纪。 左风先是一愣,但随后目光就变得冰寒无比。因为已从对方的身形看出,他就是一年前曾经对自己偷袭痛下杀手的神秘人。 虽然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如何,但从刚刚他避过自己的灵觉,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身边,左风已经明白自己和眼前之人根本没有一拼之力。 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冷冷的说道:“大长老左烈,你终于肯露出尾巴来了?” 黑衣人身体明显一僵,随后干笑了两声。这次的声音变得低沉,却和之前说话时完全不同,显然之前他是通过什么方法改变了自己的声线。 伸手将头罩取下,露出一个冷酷的老者面孔。此人生得一双细眼,五十岁上下,配上他那阴冷的气质,给人一种城府很深的感觉。 “小家伙,我总觉得你不简单,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看出我的身份。也好,省的我再遮遮掩掩。” 左风之前也只是有所猜测,当看到这副面容后,他才真正的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见到对方那副吃定自己的模样。 左风心里微微一动,伸手缓缓入怀,在其内摸索起来,好半晌才掏出一个药包。 对面的黑衣老者人也不阻止,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左风将纸包中的药粉涂在臂上的伤口处。 “你就是当年在背后偷袭我,将我刺伤之人吧。” 左风脸色阴沉,首先开口说道。 “小鬼,现在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过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就索性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不错,当年就是我在后面偷袭的你,而且即使是我手中这把剑。” 左风眼角微微一跳,既然对方想要讲话,他自然乐见于此,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利。 “小子,当初我那一剑自信必能取你性命,你为何能够生还。” 左风神色平淡,缓缓开口说道:“我的心脏不同于其他人,因为他长在了右面。”说着还向自己右侧前胸处拍了拍。这虽然是谎话,但左风自信他不会亲手过来检验。 大长老左烈一瞬不移的盯着左风,没有上前查探而是想从其表情上看出些端倪,但观察了片刻后,却丝毫未发现任何不妥处。 “哼” 大长老左烈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