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灵河的孤岛上,刚刚来到的一群人,与傀灵门和成家立刻陷入剑拔弩张的状态,尤其是傀灵门的傀重,周身已然有着狂暴的气息隐隐的释放而出。 只不过他到此时都没有动手,诡异的是将念力悄悄的向着成家那丑妇接近过去,看起来像是对其加以防备,同时又好像在准备随时对其出手偷袭。 因为傀重所使用的手段十分隐秘,在场众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就连丑妇自己,此时也在全身心的关注前方刚刚来到之人,并未注意到傀重的异常。 她能够感觉到,眼前这魁伟如山般的壮汉,其实力和修为绝不简单,哪怕其半点气息都没有释放而出,但肯定是达到凝念期的强者了。 正在小心观察着丑妇变化的傀重,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意外的神色,随即又将注意力转向对面的魁梧男子。此刻仔细观察后,却发现对面男子虽然头发颜色很深,可是却并非是漆黑,而是呈现出一种暗棕色。 另外这男子刚刚一直半眯着双眼,让他没有注意到,男子的眼眸中竟然还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 “你是来自东部大草原的人?……叫什么名字?”傀重此言一出,身边之人包括那丑妇都不禁微微一怔。而傀重在说话的同时,也同时在关注对面男子,以及身边丑妇的反应。 他在留意到眼前这些人,是沿着成家武者行过的浮冰路线而来,本能的认为这是成家寻来的帮手。双方之间的联合,本就没有多么牢固,这个时候若是成家人暴起发难,对傀重来说也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所以他防备着对方突然对自己下手。 然而发现对方来自大草原,再加上丑妇毫不作假满脸惊讶的反应,显然这跟自己最初的判断不太一样。 对面男子“哈哈”大笑,朗声开口道:“来自大草原的确不假,不过我也就是草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放牧人,就算说出来名字,阁下相信也绝不会听过。” 听到男子如此说,傀重的脸色愈发阴沉,面对自己这样一名达到凝念期的武者,还能够保持这般的从容淡定,如果说对方是无名无姓之人,恐怕绝不会有人相信。 “既然阁下不愿意说,而我偏又一向好奇心重,防备心更重,这就不得不摸摸你的路数了。”傀重说话之间,身体表面淡绿色的光芒缓慢的释放而出,那本来就高大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大,最后比对面这位来自大草原的男子还要壮硕几分。 “呦,想不到傀重门主的实力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那我这还真的是要好好见识一番了,否则岂不是辜负了门主大人的一番好意。” 那满脸络腮胡子半裸着身躯的壮汉,一双大手捏成拳头,猛的互相对轰了一记,竟然有着金铁交击的声音传出,由此可见其身体修炼的有多么恐怖。 傀重见到这一幕,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神情也立刻就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只不过他似乎也没有要动用武器的打算,双臂一展便拔身而起,朝着那大草原来的男子扑了过去。 在这极北冰原无时无刻都有着强劲的狂风,此时的傀重背对着狂风,在其移动的同时,本身速度加上狂风的加速,使得他的身影快若闪电般激射而出。 只不过面对如此惊人的气势和速度,那名大草原男子,却是一脸的从容和泰然,甚至嘴角处还隐隐的挂着一丝轻松的微笑。 他脚下踏步之间,不退反进的迎了上去,双拳如同狂蟒出洞般,带着同样狂暴的气势轰击而出。 “轰轰” 两声如同闷雷般的巨响,在彼此双拳对撞的位置传递而出,巨大的声音让周围的武者感到耳中阵阵刺痛传来,小岛周围的河水,更是掀起了数尺高的浪花,向四周喷溅而去。 不过大家更为担心的是脚下的孤岛,在这样的碰撞下,孤岛很可能会直接被毁掉。这也是非常合理的一种变化。 可是让众人都感到惊讶的是,如此惊人的碰撞之后,脚下的这座孤岛竟然纹丝不动,甚至可以说毫无任何反应。就连脚下的坚冰,都没有出现任何一点裂痕。 如此一幕自然非常惊人,不过大家现在更在意的却是草原汉子与傀重两人。他们刚刚那一次碰撞之后,大家才惊讶的发现,二人竟都是凝念中期,接近后期的强者,在刚刚那一击中打了一个平手。 傀重整个身体向后倒飞的同时,眸中有着难掩的讶色,似乎他完全没有料到对方能够接下自己这一击。哪怕他早就对这草原汉子的修为有所判断,可是这个结果仍旧大大出乎意料。 反观那来自大草原的男子,他在后退卸去对方强猛劲力的同时,下意识的抬起拳头,向着手指前端仔细看去。在他的拳头表面,此时还萦绕着一片碧绿色的气息。 “咦,这不是木属性灵气,而是……尸气!傀门主,想不到你这家伙竟得到了鬼魈阁的功法,而且能达到这种程度,我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对你报以同情。” 短暂的吃惊过后,这名草原汉子就吃惊的开口说道。只不过他能够一口说出功法的来历,也着实让傀重吃惊不小。 “你是伊斯德部的什么人,还是说你与第一萨满炼器大师穹兰有关系,你……到底是谁?” 傀重虽然还无法确定其身份,但是大致来历却已经有了些推测,不过正因为有了推测,他已经不像最初时那般信心十足。 “傀门主,这家伙既然如此棘手,那也就不需要跟他讲什么规矩了,我们两个一起出手将其拿下就是了。”那名独眼丑妇,看出傀重拿不下眼前的草原汉子,所以在开口的同时也踏步向前走来。 只不过在丑妇走出来的同时,在那草原汉子身后的队伍中,却是同时有着一人缓步而出。 “既然不打算讲规矩了,那我也就可以出手了。酋首,我答应师父不妄动杀机,可今日却并非是我主动惹事。” 从队伍之中走出一名身上裹满白布的男子,虽然只露出双眼,却可以看到双眼周围,有着无数疤痕,让人不禁联想起,此人身上是否满是没有痊愈的伤痕。 听到“酋首”这个名字,又看到那裹满白布的身影,傀重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