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百夫长将他扶坐在城边的台阶上,殷实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道:“清点一下兵数,再去看看城内百姓如何,可有伤亡。”
“是。”
百夫长正转身要走,殷实又把人喊住了。
“刚才来支援的那支军队,你可看清了,领头的将军是谁?”
百夫长立即想起来,刚才跑过来和自己说话,大力拍着自己的肩膀,笑着告诉自己说“这次可立大功了”的大汉。
好像……也没见他提及自己名字。
于是,百夫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大人,卑职虽看到了,但是……并不识得是谁。”
殷实叹了口气,也知道地方士兵没见过上面的将军,于是没再为难他,倒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余哲,忽然从他背后探出个头,笑嘻嘻地说道:“我认得啊!殷大人怎么不问我?”
瞧见是余哲,殷实笑着回过头:“怎么,余大人问过了大都督夫人,又跑来我这里炫耀?”
余哲顿时挑起眉,拍了一下他:“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殷实和百夫长对视一眼,百夫长见了,立即微笑着行礼,转身退下了。
“大人既然知道,就再别卖关子了。”
余哲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这才贴在殷实耳边:“倒真不是夫人告诉我的,是刚才在城墙上,我听见夫人喊了一个名字。”
“名字?”
见殷实一脸不相信,余哲眨了眨眼睛,俯身下来低声耳语几句。
一听见那两个字,殷实也顾不上伤腿,立即站了起来——
“什么?!是、是大都督亲自带兵来的!!”
余哲连忙去捂殷实的嘴巴,好在四周无人,他瞪着殷实:“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说了要保密。”
殷实也觉出不好意思,轻咳两声,看了看周围街道,又对余哲低声道:“那、也没在城内看见大都督啊?”
余哲抱着胳膊,吹了下额间的碎发:“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对于余哲而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刚才在城墙上,他顺着沉璧的目光望去,见到远处骑在马上的大都督,虽然和他想象中并不一样,没有蓄着络腮胡,也不是传闻中的彪形大汉。
但是,余哲觉得他父亲说的没错,大都督的确是丰神俊美,十分英俊。
见余哲不知在想什么,嘿嘿傻笑着,殷实拉过他的胳膊:“别笑了,夫人还在城墙上吗?”
听见这话,余哲顿时愣了一下。
“没有啊,夫人不是早就下来了?”
刚才余哲从城墙下来,就没看见沉璧的人影,还以为她跑到城里了。
见余哲愣怔着,殷实额头登时冒了汗,拉起他就要走:“坏了,赶紧派人找。”
话音刚落下,一个声音忽然从城门口传来:“两位不用担心!夫人正在城内的伤兵营里,帮忙照顾伤员呢。”
殷实转头望去,见一个大汉笑着走来,手按着腰间佩刀,身后还跟着刚才的百夫长。
百夫长走上前,给二人介绍道:“启禀大人,这位是大都督的副将,宗桓大人。”
殷实和余哲抬手行礼,宗桓笑着回了一礼:“这几日,两位大人辛苦了,此处有咱们弟兄处理,两位和将士们先去休息吧。”
余哲连忙问道:“那、那大都督什么时候回来呀?”
宗桓一听,笑着拍了拍余哲的肩膀,把余哲吓得腿一软,又不敢后退,只能强撑着挺直腰板,站在原地。
“大都督率兵追击西域残兵了,两位大人稍事休息,等大都督回城,在下自会领二位前往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