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双手背在身后被捉住,文小满一坐,她手被往下扯于是身子向后倒,顺势倒在了他身上,文小满将腿并齐让沈言和他九十度的方向侧坐在了他的腿上,捏着她不松手:“服了没?”
沈言闭嘴不说话,觉得姿势过于亲密了些,有些不自在的挺直了背拉远距离。
文小满靠在椅子上累的有气无力,略带商量的说:“我松了,不准闹啊。”
沈言也喘着粗气回:“那你松。”
文小满聪明的不上当:“你先说闹不闹!”
沈言绝不示弱:“你先松!”
她坐在他身上和他一般高,转头平视着他,决不妥协。文小满看着她的眼睛良久,垂下了眼睫,他累了,甘拜下风,于是松了手。
他刚松,沈言抓着他的脑袋拿自己脑袋一撞。
李华在旁边看傻了,这叫同归于尽嘛?
文小满疼的皱眉,嘴里一声低咒,然后又抓着沈言的手腕又像扣犯人一样的扣在她的后背。
沈言不高兴只撞了一下脑袋报仇,在他身上挣扎着指望还能还一下手,文小满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拎起来然后扣在自己的腿上。
相当于沈言趴在他的腿上,手腕被向后扣着被文小满捉住,这样他省了力,只需要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抵在她的腰上她便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手就空了出来。
这样的姿势沈言胃顶在了他的膝盖,她动了动有些难受的说:“满满,顶着胃了,不舒服。”
沈言以为他会松手,哪知道他闻言竟然挪了挪膝盖的位置,沈言只好也挪了挪位置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趴着。
他等她动了半天停下,才问:“好些没?”
沈言点点头,她累了,全身松了力气,头朝下心想趴一会,修身养息等会再来!
她一垂头就看见他脚后跟被鞋子磨破的伤口。
见她不动了,文小满捏着她的手松了些,沈言趁机抽出一只手,文小满正心想完了,却见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鲤鱼打挺翻身大闹,抽出的那只手朝下去戳他脚后跟磨破皮的伤口。
一边戳一边念着:“痛死你,痛死你,痛死你。”戳一下念一下。
文小满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身影很是无奈的喊了一声:“沈言。”
被喊的沈言暂停了手里的动作,微微翘头:“嗯?”
他哭笑不得的声音响在她看不见的后脑勺:“你是真的幼稚啊你。”
因为手腕压在腰上被他摁着,她上半身都不能动,只能侧着头用余光看他,头发都落在了嘴里,不服输的说:“你才是,你才幼稚。”
余光里她看见他的手靠近,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中场时间结束要开启下一场战单,浑身紧绷不敢动。
他的手靠近至视线正中,竟是落在了她脸上,沈言心跳突然的加快。
他指尖掠过她的唇边,帮她把嘴里的头发撩开。
第一下没能撩出去,又弄了第二下。
温热的之间从她脸颊边擦过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沈言立刻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不是趴着的姿势充血了,让她的脸颊烫的厉害。
电竞椅突然动了,往电脑桌前靠近。
文小满伸手摸索着桌上的烟,拿了一根放嘴里。
在一边看戏的李华笑着说:“怎么,中场休息还抽根烟?”
沈言听他叼着烟含糊的说:“太累了,不抽不行。”
沈言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她动都不能动这么屈辱的趴着,他还能抽烟!!
她像鲤鱼一样,腰身一板往后抬头往他胸口撞,文小满嘴里叼着烟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把她脑袋挡开。
“傻吧你,要是烫到了怎么办?”
沈言下意识转头想看看,这一转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余光看见他嘴里叼着烟,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头发。
她急忙问:“烧到我头发了吗?”
“别动。”他低头撩过她的头发细细检查着,“没,落了点烟灰。”
沈言松口气,然后装可怜的说:“满满,趴着不舒服,躺着行不行啊。”
文小满闻言手臂抬了抬不再压着她的腰,但捉着她手腕的手还是没有松,配合她调整了下姿势,把左膝盖垫在她屁股下面,右膝盖垫在她背下,换了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
就这么翻个身她就筋疲力尽了,看着他嘴里的烟也犯了烟瘾。
她可怜兮兮的看他:“满满,我也想抽。”
文小满闻言低头看着她,沈言直视他的眼睛,然后眨眨眼撒娇:“满满,我也累,就一口。”
四目相对文小满总是先败下阵来,他垂了眼睫,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过嘴里的烟,递到她嘴边,半含着笑说:“就一口啊。”
沈言无辜又乖巧的点点头,微微仰脖,凑近递到嘴边的烟……的那只手,张嘴咬了下去。
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咬到的时候用眼神挑衅他仿佛在骂他蠢。
却见他表情丝毫不意外,脸上眼里都含着笑意,她莫名其妙,一下子就收了嘴。
他问:“不咬了?”
沈言一愣没回话。
他看着沈言笑说:“我就知道你!”
沈言莫名其妙的心虚:“知道什么知道?”
他脸上在笑,有几许骄傲的意味,似乎为自己猜中了高兴不已:“就知道你会咬的,沈言呀,真他妈不愧是你啊。”
沈言心里有些不服气,他凭什么语气这么笃定?好像他有多了解自己一样。
沈言抬眼想反驳,却一下子愣住了。
她望进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怪异的情绪在两人眼中荡漾,她说不出来,和之前没有区别,又和之前有着细微的差异。
她惊觉那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