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时秋星眸闪烁,笑容恬淡,主打一个亲和力拉满,“临泱匠人手艺好,不如就按师兄喜好,在院后头再起个屋吧…”
“师妹何苦大动干戈”
一语未毕,话头被人生生打断,“不如就请两位道友,前来与我同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从的梧桐枝上飘下。
孟氏兄弟两人相识一望,从对方眼中读出震惊,此人靠得这般近,居然谁都没有察觉。
不由心生戒备警惕起来,手下意识就扶在佩剑上。
风吹落一片叶,惊动整个寒秋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轻松和谐画饼氛围!
时秋眼皮狂跳,扯着皮假笑,“容师兄,别来无恙”,容师兄一早便上了树,她还期望容姓男子能忍到自己画完饼的。
“应是无恙的,毕竟才分开一刻而已。”,容可舒悠然挑了个离时秋最近的位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开着口,
“分开不过才一刻功夫,师妹就多出这两位师兄。要说还好我现身早,要是再晚些,怕是师兄们太多,我姓什么你都要不记得了”
时秋:“…”,这男人都从哪里学来的酸话…
孟氏兄弟有些听不懂此人想表达什么,只知他对着师妹阴阳怪气。面面相觑,只觉此处大有故事。
他们的小师妹,怕不是被人胁迫了!
孟浩冉见亲哥脸色越来越沉,饶有兴致,甚至取了把瓜子出来,时刻准备着坐台上看戏。见时秋朝他手中探究望来,还顺手分了她一把。
时秋大风大浪已然见惯,还算淡定,勉强能嗑下瓜子,静看这出戏。
既然阻止不能,也只好从中汲取些快乐了。
瓜子人对视一笑,小孟师兄深得吾意。
孟严冉却笑不出来,偏过头去,用一种长辈看小辈,庄重严格的目光审视打量容可舒,嘴唇越抿越薄,“这位是?”,显然不是很满意。
容可舒微微一笑,并不是很在意,“在下是时师妹未来的相…”
“相上的继任!”,时秋听到了话头想到了话尾,斩钉截铁打断话头。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四人相继沉默一瞬。
孟浩冉嘴中瓜子一停,好奇追问:“相上?继任?这是何意?”
容可舒气定神闲,唯恐天下不乱,“就是啊,师妹你怎么相上的?”
三双眼睛齐齐盯着时秋。
大有种搬起的石头砸到自己的感受,她就该静静嗑磕瓜子看看戏的,时秋嘴角抽搐,强行解释:“若是我不在,可代行掌门之责的意思”
孟严冉见自家小师妹,为这狂放浪荡,出口甚是无礼的男子打掩护,一股巨大危机感迅速升起。
大有种要立地预防,这野猪拱着自家白菜的意思。
不到一盏茶时间他脸色已换了几番,冷冷盯着容可舒,“代行掌门之位可是重要职责,不如由亲师兄代行较为稳妥。”
“这位道友,今日才到临泱吧?”,容可舒眨了眨眼睛,顺手添了杯茶给孟严冉,客套道,“我临泱再是不成敬意,也万不可劳动客人”
“在下不才,正是时师妹的正经大师兄,为师妹分担辛苦是在下之责任,在所不辞”,孟严冉将‘正经’二字咬得格外重。
容可舒叹气般开口:“哎,时师妹若是同你亲近,真心信你,当初何苦不去寻你,反而找上我奉鸣?”,对准孟严冉的脊梁骨狠狠戳去。
孟严冉面露三分愧色,偷瞧时秋一眼,发现对方神色寻常才转头道:“因地制宜罢了,只要小师妹安好,她如何称呼我,自是不重要的。不想容道友竟这般在乎‘师兄’这二字虚名?”
容可舒笑染眼角,随意说:“道友说笑了,师兄这一称呼还是过于疏远些,再过不久她就不会这般唤我了”
“哼,好不知羞”
“客气,孟道友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