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好好补觉,不料他刚一凑上来,沈青栀直接伸手把他推得远远的:“相公,你身上太热,离我远一点。”
萧景瑜一脸无语:“娘子,炕上太热,要不我们还是回床上睡吧?”
沈青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要。”
萧景瑜:……突然后悔盘这么多炕了怎么办?
*
过了十来日,买田地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西边孙家沟那边有个庄子,水田加上旱地,有个一百亩,是县城做生意的马老爷买下经营着的。
马老爷的生意出了问题一时周转不开,又被债主催得急,无奈只能把这个庄子卖了凑钱。
村长已经帮忙打好招呼,等萧景瑜旬休这日的下午,两口子驾着驴车去了孙家沟。
孙家沟离北溪村只有几里地,两个村子的田地相邻,不过一刻多钟就到了庄子上。
听到要买田的是秀才老爷,马老爷亲自来了,带着沈青栀两口子驾着驴车上绕着庄子转了一圈。
庄子里有三十亩水田,稻子已经收了,眼下地正闲着。还有五十亩一等旱地和二十亩二等旱地,都已经种了小麦,此时已经长出绿油油的麦苗。
庄子边上种着几棵果树,还建了两间青砖瓦房和几间茅草屋,青砖瓦房是马老爷一家偶尔过来时住的,茅草屋则是给地里的长工歇脚用的。
沈青栀两口子对这个庄子挺满意,马老爷也是个痛快人,双方很快达成意向并谈好价钱。
水田八两银子一亩,一等旱地七两银子一亩,二等旱地五两银子一亩,因为旱地已经播了种,所以把七十亩地的麦种也折算成了银钱,再加上几间房子,一共七百二十两银子成交。
第二日,萧景瑜从县学请了半日假,夫妻二人带着银子和马老爷在县衙里碰面,当面付清银钱,办理了新的地契。
当双方签好文书后,县衙的吏员收走马老爷的地契,在萧景瑜的新地契上盖上红戳时,马老爷眼圈红了红,叹了口气先行走了。
从县衙出来,萧景瑜把地契交给沈青栀,笑道:“请娘子保管。”
“好说。”沈青栀喜滋滋接过地契,认真看了半天后抬头笑眯眯道:“相公,我也是地主啦!”
萧景瑜嘴角忍不住勾起,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嗯,以后还要多仰仗娘子。”
地契是落在萧景瑜名下的,景朝地契和房契不同,房契可以写女方的名字,而地契除嫁妆外,只能落在户主名下。且萧景瑜是秀才,田地挂在他名下可以免除赋税,自然就落了萧景瑜的名字。
已经快到午时,夫妻二人一起吃了午食,沈青栀去餐馆后院歇息和上课,萧景瑜则回了县学。
下午等沈青栀上完孟老师的课,萧景瑜正好从县学回来,夫妻二人一起回了家。
庄子里的长工大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萧景瑜也没想换掉他们,但有两个离家远些的不想做了,回到家后萧景瑜又在北溪村里找了两个汉子补上了。
虽然多了一张地契,但手里的银子一下少了七百多两,晚上上过课后,沈青栀看了看系统里空了一半的银箱,忍不住有些心疼,重重地叹了口气。
萧景瑜正好洗漱好上来,见状不由笑道:“娘子这是怎么了,白日里不是还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