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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 / 2)

“我家大丫头和王少爷定亲好几年,也没有什么过错,王老爷无缘无故就要退亲,我不答应!”

“没有过错?你走出这个门,往外面一站,听听大家伙儿都是怎么说的。沈大姑娘被一个男人背着回来,这可都传遍了,我们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胡说八道!当年定亲是王老爷提的,现在反悔的也是王老爷。白白耽误了我家大丫头好几年,想用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我们,凭什么?”

“要说耽误,我家少爷不也被耽误了?如今是你家有错在先,沈大姑娘做出这等不体面的事,我们老爷心善不计较,还拿钱给大姑娘治伤,哪成想你非但不感激还反咬一口。既然你们看不上,那这钱我拿回去,省得好心还惹一身骚。”

……

屋外吵吵嚷嚷,屋子里,沈青栀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穿越了。

谁能想到,她就过个马路就被车撞飞了,然后就穿越到了这里,成了古代的一个小村姑。

根据这个身体残留的回忆,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沈青栀,这个倒霉丫头幼年丧父,母亲改嫁,爷奶不疼,还被大伯一家欺负,活得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她爹还在时倒是给她定了门不错的亲事,未婚夫家王家是当地的乡绅富户,她的未婚夫王之斐去年还考上了秀才。

不过王家却嫌弃她,王之斐甚至和她的堂妹沈蔓蔓有染。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被沈蔓蔓推下山崖摔死了。

沈青栀就是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因为原主的身体遭受重创,她穿过来时只有瞬间的意识,紧接着就昏迷了。等再醒来,就躺在了这里。

这是一间到处漏风的破茅草屋,屋子又小又乱,还塞满了杂物,因为终日昏暗不见阳光,所以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更苦逼的是,这具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到处都是伤,所以她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疼得像是被人拿锤子把每一根骨头都敲碎了似的。

这还不够,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她还要面临精神上的折磨。

比如,刚穿越过来,浑身是伤就被未婚夫家退亲,这不,外面两拨人正围绕着她的亲事吵得不可开交。

对了,她还绑定了一个傻乎乎的系统,叫百科系统,一来就缠着她给它干活升级。

沈青栀迷迷糊糊听着外面的动静,最后,两方人马应该是谈妥了,她听到她奶奶孙氏最终为了那二十两银子,答应了退亲。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沈青栀迷迷糊糊刚要睡过去,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沈青栀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大步走进来。

老妇正是她现在的奶奶孙氏。孙氏一进来就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好好的王少爷你不要,非得去勾引萧家那个穷秀才,好好的亲事被你给作没了,你怎么就没摔死呢!”

沈青栀看着孙氏,想骂回去又没有力气,只能翻了个白眼。

原主话都没和萧秀才说过,这老妖婆在这胡咧咧什么呢。

孙氏看沈青栀还敢对她翻白眼,直接气得跳脚,从地上抄起一根柳枝,朝着沈青栀劈头盖脸抽下去。

孙氏边抽边骂:“小贱蹄子还敢对老娘翻白眼,老娘今天非得抽死你这个赔钱货,省得你天天在家白吃白喝还碍眼!”

沈青栀本就受了伤,又一整天没吃没喝,浑身没一点力气。她在心里骂着老妖婆,面上却只能示弱。

她两手护着脑袋,求饶道:“奶,别打了,疼。”

孙氏根本不理,拿着柳条抽了一通,把自己抽累了才停下来。

抽完还嫌不解气,直接一脚踢在了床腿上,差点把这张破木板床踢散架。

孙氏的大儿媳毛翠花从外面进来,瞥了沈青栀一眼,然后上前扶着孙氏道:“娘,您别生气,为了这死丫头气坏身体不值当。”

孙氏一把推开毛翠花:“去把老大和大郎叫来!”

毛翠花出去了,很快带着她丈夫和大儿子进来。

孙氏指着沈青栀说:“把这死丫头丢去柴房。”

父子俩二话不说,抬起沈青栀就往外走。沈青栀挣扎不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丢到柴房里。

沈家父子像丢麻袋一样把她丢在柴房的地上,沈青栀本就不堪一击的身体被摔得差点散架。

她顾不得疼,一把抓住沈老大的裤脚:“大伯,救我。”

沈大伯抬脚踢开她,转身就走。

沈大伯父子二人刚走,沈青栀的便宜堂妹沈蔓蔓就来了。

沈蔓蔓是沈大伯和毛翠花的女儿,比原主小两个月,脾气却和原主完全不一样。原主像个包子,这个堂妹却是主意大得很,不然也不敢对自己的亲堂姐下手。

沈蔓蔓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沈青栀,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堂姐,你何必呢?坏了我们家的名声,活该之斐哥哥不要你。”

沈青栀看着沈蔓蔓,只觉得她蠢得可怜。王之斐不过拿她当消遣,她却当真了。

她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和王之斐退亲了,他就会娶你吗?傻子。”

沈蔓蔓脸色变了变,沈青栀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说:“让你爹给我买药,不然你做的事,你的之斐哥哥很快就会知道。”

沈蔓蔓冷笑一声:“你都这样子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说吗?堂姐,你就安心的待在这,自生自灭吧。”

沈蔓蔓说完就走了,沈青栀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柴房又冷又硬的地上,心里想着,这一家子奇葩都靠不住,那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自救,她没钱没药,还不能动弹,更无人可求助。

她叹了口气,然后又异想天开的想,难道她穿过来是背负着什么重大使命的?

古人不是说了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几样,她现在不都占了?

这个柴房又冷又脏,连个门都没有,风呼呼的从外面往里钻。

沈青栀躺在冷硬的地板上,不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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