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触目的血迹伴随着茱蒂身体的下滑染在了窗户之上,让车内的灰原不自觉露出了担忧之色。 她抬头看向声源处,在高耸的叠放的集装箱之上,一道黑影在黑夜之中若隐若现。 “thankyou~calvados.(卡尔巴多斯)。” 贝尔摩德朝着上方的同伴道谢了一声,悠然走向了跌倒的朱蒂身边,同时向同伴交代道:“先别忙着杀她,有些事情我还想要问清楚呢…” “怎、怎么会…这样…” 原本占尽优势以为胜券在握,可却没想到形式在瞬间被逆转,直接变成了绝境。 而更让朱蒂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的同伴此刻却没有一点行动,这让她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呵…你以为你让同伴提前埋伏在这边,就能让胜券在握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所想一般,贝尔摩德俯身将她手中的银色36夺过,凑在朱蒂面前玩味道:“但你可能不知道吧,在两个小时之前,我就已经易容成了你的样子提前来过这里了…而且还用你的声音这么说… 贝尔摩德张开双臂,似乎如同歌剧演员那般饱含感情的咏叹道:“thisisittooorrow!(今晚到此为止!明天再来吧!)” “…….” 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朱蒂的一颗心不禁沉入了谷底之中。 原本以为自己是“猎手”而对方是“猎物”,可却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中早就已经暴露直接将计就计,让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猎手”成了她的猎物。 “看你一脸疑惑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吧?” 贝尔摩德俯视着朱蒂语气玩味道:“虽然你能从卷宗里的虚假情报揭穿我的身份确实值得赞赏。 但是,你们不会以为我去警视厅窃取警视厅的卷宗,就真的只是为了隐藏身份吧。 我将毛利侦探解决的所有案件卷宗偷出来,除了应付出庭外以及不让人知道我想偷走的是那一份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说到这朱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 “呵…现在才注意到已经晚了。” 贝尔摩德笑了笑道:“我偷完卷宗,又特意将其送回去,就是为了误导你们,让你们认为我潜伏在霓虹是和毛利侦探有关。 而这一以来,你们自然会像闻到肉味的鬣狗一样,跑到毛利侦探事务所蹲守了。 而这样一来,我想要锁定你们fbi那就轻松多了。 你们在霓虹派了多少人、住在哪里、联络方式是什么,我都摸的一清二楚,甚至包括今天你布局设下的陷阱,也同样如此。” “那我们潜入你住所的事情…”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朱蒂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错,我早就已经意识到你们行踪了,包括在医院电话上窃听的事情恐怕也早就有所察觉…”贝尔摩德笑了笑:“只不过我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你们看到的情报,都是我展示给你们看的,这样你们看到照片后,为了保护她,自然会倾力去找到对方。” 这一波朱蒂可谓是全面败北了,她以为自己掌握了贝尔摩德的行踪与目的设下陷阱就能够将其逮捕,可谁知道贝尔摩德看穿了她的计策 在更计,实际上家底都给摸的一清二楚了,然后在其志满得意时瞬间将其踹进了地狱之中。 “不过还是让我有些意外的。”贝尔摩德看着朱蒂道:“你是二十年前那个女孩我是真的没想到… 新出家命案的真相则是第二个,他们可不会把真相随便告诉你,说吧,你是怎么问出来的?” “不、不是我问的…是有人拜托我的…说能够揭穿你的真面目…” 因为枪伤朱蒂的状态很不妙,她靠在车门上虚弱着道:“她、她说只要我告知她真实身份,她就愿意相信我…就是她…” 朱蒂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女孩,而贝尔摩德站起身看向车内很快便于车内的女孩对上了视线。 “喔…原来就是这女孩啊…” 贝尔摩德收回目光旋即掏出枪来对准朱蒂:“真是可惜,难得时隔二十年的久违重逢就要到此为止了…我们就彼此说一声再见吧… 来,笑一个,毕竟马上就能够跟天国的爸爸相聚喽…”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朱蒂的额头,她剧烈波动的眼眸中带着不甘、怨恨与死前的绝望。 但此刻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手指逐渐压向扳机,感受着死亡的逐步逼近。 “砰!!” 但下一刻,区别于枪声的玻璃的破碎声从耳边响起,让她不由一愣。 然后她便看到了。 在动静发出之际,贝尔摩德也下意识举枪看向了声源处,下一刻一个足球带着庞大的力量在破窗后朝她面对直射而来。 首当其冲收到撞击的,便是贝尔摩德此刻正持枪举起的右手。 那高速的足球在贝尔摩德根本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直接击飞了她手中的枪械之后余势不减从其耳边划过。 巨大的力道甚至让贝尔摩德身体不自觉后仰,不得不后退半步稳住身形。 “嗒嗒嗒…” 枪械摔落地面的碰撞声再度响起,贝尔摩德却没有顾着捡枪而是呆呆的看着前方打开的车门。 鞋子弥漫闪烁着蓝色的电弧,没有戴着口罩的灰原迈步从车内缓缓走出。 “妳…” 看着这和灰原完全一致的脸旁,此刻的贝尔摩德却是难掩平静:“难道说…不会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灰原”嘴角抹过一丝微笑,他伸手从脸颊处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