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尸体之后,你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基本是没有的。” 唐泽看着沟端理子淡淡道:“我之所以一直带着你们,就是因为我们在“案件进行时”的时候便发现了案件,并且很快筛选出了你们三个嫌疑人。 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遇到这种情况了,而恰巧我也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犯人都想要赶紧销毁证据。 现在看来以防万一的举动,已经派上用场了。” 唐泽看着沟端理子苍白的脸色淡淡道:“你的身上或者车上有凶器吧,就死勒郡平先生的鱼线。 你赶在我们之前就跑到郡平先生的遗体旁边,就是为了割断钓鱼线将凶器回收,我说的对吗?” 伴随着唐泽的话语,之前朝着唐泽怒目而视的沟端理子甚至不敢去眼前的男人对视,只能扭过头看向下方避开那双锐利的眸子。 “实际上,我怀疑你车上还能够找到让他睡得更熟三氯甲烷和弄醒他时的氨水。”服部平次看着神色闪躲的沟端理子紧随其后的补充道。 而这就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沟端理子一双细眉皱起看向死去的恋人时神情满是仇恨之色。 “你说的钓鱼线、三氯甲烷、氨水这些东西确实都在我的车内。” 沟端理子闻言自嘲一笑:“我虽然也想过会被刑事们盘问,不过却没想到会被这几位帅哥以急转直下的速度勘破我的手段。 我自以为完美的手段,恐怕在被唐泽刑事驾车强行将其逼停的那一刻,就宣告破裂了吧。” 沟端理子不再闪躲众人的目光,她抬起头仿佛卸下了重担,神色中满是坦然:“你们说的没错,就是我杀害了郡平,让他握着汽车的方向盘死去…” 说到这的时候,沟端理子的脸上满是恶意与狰狞:“没错,就像是握着方向盘死去的那样!” “阿章!?你说阿章?” 听到沟端理子提起自己的儿子,一旁的下岛太志神色立刻大变,连声问道:“你说的是我儿子阿章吗?” “没错,我之前确实和郡平是恋人,但后来我跟阿章相恋了,就在郡平在山道之战中,输给阿章没多久。” 沟端理子承认道:“毕竟我一向喜欢速度快的男人。” “原来如此,难怪颜面扫地的郡平,在雨天的那场车赛之中,设下了那个圈套。”忠田笃男听到这露出了恍然之色。 “不是简单的雨天!那天的比赛完全就是暴风雨!”沟端理子厉声道:“那种天气糟糕到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比赛的地步。 但是郡平他还故意挑衅阿章和他比赛,最后阿章便因为路面的雨水导致轮胎打滑,直接跌入了谷底。” “但是我看,这两人也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淡淡道:“作为被挑衅的那一方,明明知道雨天比赛会有巨大的风险,自然要有承担风险的心理准备。 而挑衅的那一方,也因为要负起责任,而改过自新了不是么?” “别说笑了,他会改过自新?”沟端理子朝着毛利小五郎不满道:“如果真是如此,当时我试图阻止的时候,他就不会回绝了。 他就是个冷血的红色山道恶魔!”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下岛太志也同样不满毛利小五郎的言论:“我觉得这个男人只不过是装腔作势!” “一旦成为飙车族,不到死的话是不会放弃的。”忠田笃男双手抱怀,显然也和另外两人秉持着同样的态度。 “我倒是觉得,这個男人在事故发生后,是真的很后悔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在这时,一旁的工藤新看着车内的郡平,神色中满是认真。 “你凭什么这么说!”沟端理子不满的质问道:“你又怎么能那么确定他后悔了!?” “因为在驾驶座的仪表盘之上,放着香烟还有打火机的。” 工藤新一淡淡道:“从对方车载烟灰缸之中,塞满了烟头来看,我想他在被勒死前抽了很多香烟吧。” “!!”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沟端理子瞳孔不由一缩:“伱是说…” “你的机关,太容易被发现了。”唐泽说道:“他想要去拿香烟,自然要前倾身子,这样一来自然会发现脖子上的钓鱼线。” “而有打火机在的话,他也可以轻松的将钓鱼线烧断不是么。”服部平次开口道:“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什么?”沟端理子听到服部平次的话满是满然无措。 又或许她已经猜到了服部平次话中的意思,只不过因为不敢相信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选择反问。 “因为他或许已经认命了吧。” 工藤新一语气带着沉重:“承认自己的罪行,必须用自己的生命来赎罪。 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同情他的遭遇,因为和你杀害他的这个选择一样,他的选择也将你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你和他,都在所有选择中作出了最糟糕的一个选择。 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作出这种错误的选择。” 伴随着工藤新一斥责训诫的言语,沟端理子或许是因为自己误解了郡平而做出错误的选择,又或是在为杀人后的恐惧。 她在这一刻直接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这起悲剧已经发生,那么结局也已注定以悲剧收尾。 而在解决案件后,从总部而来的鉴识人员也堪堪赶到。 不过,他们面临的只是简单的收尾工作了,没必要所有的证物都检查拍摄了。 只需要按照唐泽他们推理中的关键证据拍摄,便可以收工了。 至于佐藤美和子还有高木两人,则是押送着沟端理子返回警视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