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应该是完全相反了。” 唐泽看向荒岩一挥道:“如果不是沼山伴藏逼迫自己的儿子去假扮河童,那么恐怕就只有辰彦君资源假扮河童这一可能了。” “不可能!辰彦君怎么会自己假扮河童!” 就在这个时候,德备六朗听到唐泽的话后却是激动道:“一定是那个家伙逼迫辰彦假扮河童,甚至在河流发水的时候,依旧不肯让他离开,导致了辰彦的死亡!” “如果换做白天的时候,或许我也会是和你一样的想法。” 唐泽看向沼山伴藏道:“因为一个连自己儿子朋友为自己孩子搭建的墓碑,都可以肆意破坏将其踢倒的人,内心一定是丑恶的,也不配为人父。 但在今天晚上,我们陪小兰去找手机的时候,却发现被踢倒的墓碑被重新修复好了。 后来,我们发现了想要偷偷藏起来的沼山伴藏先生,这才知道是他偷偷回到这里将踢倒的墓碑修好。 再结合在车上的时候,荒岩先生你说过沼山伴藏时刻通过阁楼监视这里,我想他一直都在看着这里,防止有人再像他儿子那样溺亡吧。 看得出他是爱儿子的,只不过他的表现太过笨拙了,所以才会让人误解。” “怎么可能!” 德备六朗听到唐泽的话激动的反驳道:“这都是假象!他监视阁楼,根本就是为了监视墓碑!! 他这么做,就是以防止埋在发现!!” “立里三可先生,推理时候最忌讳的,便是不能以客观的眼光去判断结果。” 唐泽看着德备六朗语气若有所指道:“特别是,当你的双眼被“恶”蒙蔽,便回不自觉的认定一切都是恶意的发展,却忽略了事实原本是另一种可能。” “什么!?” 听到唐泽的称呼,毛利小五郎惊讶的看着德备六朗道:“他就是立里三可?那个给我们寄委托信的人!?” “这...”小兰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德备六朗道:“这是真的吗?” “你们仔细想想他之前的反应。” 唐泽提示道:“是不是在立场上和我们不同,更像是信上“立里三可”的态度? 特别是当我说,沼山伴藏先生并非是强迫辰彦的时候,他立刻便站出来反驳我,让我不得不联想到立里三可这个人。 我们之中的其他人并没有这么大的戾气,只有他不相信沼山伴藏是疼爱孩子的人。 再联想到之前墓碑下被挖开的痕迹,我现在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确定你就是那个挖墓碑的人。 至于动机,恐怕是因为某个原因对辰彦的死起了疑心,然后挖开了坟墓查看辰彦的鞋子,以验证辰彦假扮河童这件事。 但从你给我和毛利侦探的寄来的信件内容来看,很明显你是将辰彦的死认定是伴藏先生的责任, 完全没有想过或许那有可能是辰彦自己的想法。 但你又有没有想过,辰彦如果不是自愿的,为什么下了雨还要站在水中? 如果是被胁迫,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回家的吧,两者在主观上态度的不同,是可以决定不同行动的。 说实话,关于这个结果,我的把握并不算太大,但之前荒岩先生突然大叫的否认这一点,显然他也是知道些什么。” 说到这唐泽又看向了荒岩一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方,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辰彦去世之前,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荒岩一挥看着唐泽神色惊骇,下一刻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那其中有怀念也有愧疚。 “是、是你说的那样没错。” 荒岩一挥看着众人投注而来的目光,一时间只觉得压力倍增,但到了现在他也知道没办法再隐瞒,于是便如实述说着那天发生的一切: “其、其实辰彦被喝水冲走的那天,我和他是一起的。” “这...”德备六朗闻言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师你也没有问过,我也是为了辰彦才闭口不说的。” 荒岩一挥听到自家老师的质问,连忙解释了一声,然后在毛利小五郎的催促下继续说着那天的经过:“那个时候,因为已经到了十一月,天气也越来越冷。 所以大家都在流传天冷了,就再也没有河童出现了,肯定是什么人偷偷的假扮河童,到了冬天怕冷所以才会突然的消失了。 而辰彦他知道这件事后,就坚持要在那天在扮演一次河童,让大家彻底信服那里有河童的事。 下雨后,我曾经劝说过他,让他放弃吧,但他却说只不过是一点小雨而已,没什么的。 还让我快点去光罗旅馆,告诉住宿的客人们,说河童又出现了。 但是,就在我前往旅馆的半路,雨势就突然变大了,就想着回去劝辰彦他今天还是别假扮河童了。 可是当我回去找辰彦他的时候,却发现辰彦他被河底的石头卡住脚,被困在河流之中完全动不了了..我见势不妙,立刻跑回旅馆去喊辰彦的父亲,但是等我们两个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河面上已经没有了辰彦他的身影...” 说到这荒岩一挥声音已经完全哽咽,双眼流泪不止,显然即便十多年过去,他依旧无法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 而直到现在,他也在为没能够拯救朋友而感到懊悔。 “那之后,我们两个人开始沿着河寻找辰彦...” 沼山伴藏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的语气中满是疲惫与痛苦:“但当我们在下游的蓄水池找到辰彦他的时候...他...” 沼山伴藏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我们找到了辰彦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