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啊,麒麟卫将咱延禧宫给围起,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准人进出这儿。 娘娘,这可怎样是好呀?” 柳淑妃全身一抖,手中的书信飘然落地。 完了。 皇上一定是什么全都知道了! 鸳鸯弯下腰,拣起地面上的书信。 柳淑妃颓然地跌坐在软榻上,脸面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瞳仁中尽是惶恐跟慌乱。 鸳鸯把书信放到烛火上。 橘黄烛火好快便将书信烧成了灰烬。 她说。 “唆使鹘妃报复清河王妃并非什么大罪,可通敌叛国就是重罪了。 一旦查实,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柳淑妃抬起苍白的脸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鸳鸯。 片刻后她猛然站起身,叫叫。 “全都怪你! 全都是因为你的挑唆跟设计,本宫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本宫即便是死,也要拖着你一块下地狱! 还有你背后的主人,也别想独善其身!” 此刻的柳淑妃再也没了往日中的倨傲娇美,苍白的脸面上满是怨怼跟怨毒。 像是被迫入绝境的困兽,无法逃生,只可以发出绝望的嘶吼。 她伸出涂鲜红豆蔻的两手,想去掐鸳鸯的颈子。 却给鸳鸯给轻巧躲开。 可她的颈子依旧给指甲划伤,留下两道红色伤痕。 鸳鸯伸出手摸摸颈子,蹙眉。 “事已至此,淑妃娘娘即便杀了婢女也没有用,你不如果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柳淑妃恨恨的看着她:“本宫接下来自然是要去向皇上揭发你,你跟你的主人全都要跟着我一起死!” 鸳鸯:“那你有没想过,如果是你死了,皇五子怎么办?” 一想到自个的宝贝儿子,柳淑妃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全部事都是她做的,和司马研无关,再加上他是皇上的儿子,料来皇上不会对他怎样,他该没性命之忧。 可也仅仅是这样了。 鸳鸯把柳淑妃心中的担心慢慢说出。 “皇上该不会对皇五子怎样。 可是失去了母妃跟外公家的庇护,皇五子怎样可以从群狼环伺的夺权旋涡里存活下来? 他现在成了个瘸子,彻彻底底失去了竞争帝位的权利。 之前那一些乐意扶持他的人,现在料来都已作鸟兽散了。 以后即便他真的受了什么侮辱,也不会有人乐意出面帮他。” 柳淑妃跌坐在软榻上,满脑筋全都是儿子的未来。 研儿本就因为瘸腿的打击而一蹶不振,如同连她也死了,研儿恐怕会被迫疯。 更悲哀的,未来哪怕他真疯了,也不会再有人真心护着他。 她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喑哑问。 “你说了这样多,该不是闲着无聊来找本宫打发时间的?说,你想从本宫这儿得到什么?” 原先她还蛮奇怪的,为什么万福可以那样快地找到鸳鸯? 按理说鸳鸯该提早躲起了,不会轻易给人找到才对。 直到此刻,柳淑妃才逐渐回过味。 并不是是万福找到了鸳鸯,而是鸳鸯主动回了。 她特地冒险回,必定是有所图谋。 果真…… 鸳鸯浅浅一笑:“淑妃娘娘真是英明,婢女确实是想求你办个事儿。” 她俯身,单手撑在一旁的桌面上,直直的看着柳淑妃的眼,压轻声音不疾不徐的说。 “婢女想请淑妃娘娘保守秘密,别在别人眼前提及婢女的事儿。” 柳淑妃嗤笑:“长的不怎么美,想的倒是蛮美。” 面对她的讽刺,鸳鸯也不恼,继续往下说。 “只须淑妃娘娘可以答应这个条件,皇五子便能得到前往封地的机会。“ 柳淑妃脸面上的嘲笑一下便消失了。 以司马研现在的状况,竞争帝位已成了奢望,于他来讲,最好的结局就是当个闲散殿下,在自个的封地中逍遥自在地过完一生。 可柳家才闹出通敌叛国的事儿,皇上正在气头上。 他恼怒都来不及,又怎会乐意给司马研封王? 柳淑妃:“凭你一个宫婢,居然也敢夸下这样海口?” 鸳鸯:“婢女当然是做不到的,可婢女背后的人却可以做得到,你如果是不信,能等两天,两天后你就可以知道婢女说的是真是假了。” 说属实的,柳淑妃对这个提议非常心动。 左右她已没活头了,要是可以在临死前给儿子挣个安稳的未来,她即便死也值了。 …… 司马琰带兵闯入柳府,包含柳择在内的全部柳家人全都给控制起。 龙虎大营的兵士们四散开来,开始在府里翻柜倒柜,一寸寸地搜查。 柳择惊怒交加:“你们这是干嘛?这儿是我们家,你们凭什么闯进?即便你是清河王也不可以这样无法无天!” 司马琰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问。 “最初是不是你在孤身旁安排的眼线?不但存心泻露了军情机密,害的孤率领的军队遭到敌兵埋伏,还叫孤身受重伤险些丢了命。” 柳择心头剧震。 他、他怎会知道这一些事的? 难不成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不管心中怎么想,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