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巫师的货币和麻瓜的当然不一样。一金加隆可兑五英镑,折合十七银西可或四百九十三枚铜纳特。 斯泰西感觉自己提着钱袋从古灵阁走出来的时候,人都是恍惚的。 埃德温显然兴致极高。他刚刚见识了妖精和魔法世界的金库,事实证明,哪怕是对于一个四十二岁的成年男人,在遇到自己所不了解的领域时,也是有可能迸发出超高的热情和好奇心的。 斯泰西最终还是放弃了看用品清单。这样东西明显已经刻在阿不思·邓布利多脑子里,而她应该信任未来魔法界最伟大巫师的记忆力。 于是他们从长袍开始,一样一样东西地去买,但逛过的地方不止于那些卖入学清单用品的商店。比如入学清单可没有要求一年级生买扫帚,但是由于埃德温的“超高热情和好奇心”,他们还是进了魁地奇精品店,听老板介绍了一大堆关于飞天扫帚和魁地奇的事情。 “你喜欢魁地奇吗?”看着父亲和老板聊得起劲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斯泰西分外怀疑今天出门的目的。因为无聊,加之刚才又走了不少路脚酸,她干脆蹲下来和阿不思聊天。 “巫师中没有人会不喜欢魁地奇。”阿不思说,“技巧高超的巫师骑着飞天扫帚比赛是非常精彩的。技巧可以是后天训练,然而大多最有名的球员天生就有很强的飞行天赋。另一方面就是飞行速度。只是速度容易受限于扫帚,所以飞天扫帚就算不一定是魁地奇比赛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它也确实很重要。” “我没看过你骑扫帚呢,阿不思。”斯泰西歪着头。 “我对骑扫帚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我父亲以前倒有一把叫作''''松风''''的扫帚,那是他上学时用的。”阿不思的表情颇有些怀念,“他曾说他曾经带着那把扫帚短暂地在学院院队里待了一个学期,以候补球员的身份。” “那他参加过比赛吗?” “他参加过,可是他的第一场比赛,就在抢球的时候被对面球员的扫帚抡了一下,断了两根肋骨。”阿不思无奈地笑了,“他摔下去后一个女生给他做紧急包扎,但因为是新手,太紧张以至于包扎手法错误,结果耽误了伤情,让他之后再也不能打魁地奇了。” 斯泰西瞪圆了眼睛。 她正要吐槽一句,又听阿不思补充道:“……那个女生就是我母亲坎德拉。” “当时他们都是二年级,一个格兰芬多,一个赫奇帕奇,那是他们的初遇。” 斯泰西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开口。 然后她又麻了:这就是一个敢伤一个敢治吧。 不过她印象里消极沧桑的坎德拉,小时候竟然是这样,这是她没想到的。 斯泰西又看着因为回忆父母往事而整个人气质都轻快了许多的阿不思,发现似乎自从他们来伦敦,他的话就多了许多。 毕竟只是十一岁的少年。 在家里的时候,作为长子不得不担负起许多事情,所以要稳重、要寡言;离开了那个家,纵然不幸的事仍然在,但至少暂时脱离了家中的压力,自然而然地会显露出一些年轻人的特质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飞天扫帚感兴趣了。”斯泰西说,“我还没见过可以断人两根肋骨的扫帚呢。” “巫师的扫帚和麻瓜扫帚可不一样。”阿不思说,“因为魁地奇的缘故,扫帚匠是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你看店里的这些扫帚,除了标上它们的名字和型号,还要注明制作者的姓名。” “是嘛,我看看。”斯泰西正要站起来,但脚下蹲了太久已经不知不觉麻了,她一个没用上劲,整个人往后一摔,还好死不死正好摔在从后面经过的一个人身上,于是两个人就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斯泰西!”阿不思也没想到她会站不稳,连忙伸出手去拉起她。 斯泰西一站起来就转过头去,十分羞愤地连说了好几声抱歉,并且伸出手就要扶对方—— 那是一个和她以及阿不思差不多大的少年,黑色的额发如乌木一般,肤色很白,睫毛很长,从斯泰西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左眼尾下方的一颗小黑痣。 他抬起头,斯泰西愣住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家伙未免也太好看了。 虽然他眉眼间笼罩着的郁色极大地减弱了他相貌中本该给人的惊艳感,但那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审美来说的,就斯泰西的话,她知道一个词叫阴郁系帅哥。 尽管前一秒的欣赏下一秒就变成了不满。 因为地上的少年极为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用力之大,以至于手背上传来刺痛感时,斯泰西都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之狠。 “嘶……” “别碰我。” 他自己撑着地站起来,冷冰冰地说道,语气仿佛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杀人犯。 然后他就推门离开了精品店。 现在斯泰西对他的评价就是: 有病! 她承认自己刚才带着他一起摔了,但那是个意外,她起来立刻就道了歉。就算他生气不想接受,也不至于故意打她吧? 她捂着手背忿忿地想。 不过这么个小插曲带来的不愉快,在斯泰西心中停留了不到两分钟就消散了。她和阿不思还是去看了精品店墙上挂着的扫帚的铭牌。这里最多的是橡木箭79型号,但显然在后续生产中经过了不少改良,从橡木箭79-1一直到橡木箭79-16,制作者皆为艾利斯·格林斯通。刚刚斯泰西和阿不思站的地方的那面墙上,则挂了一些其它型号的扫帚,占比相对于橡木箭显然是小了,但阿不思告诉她这些小众的扫帚未必就差。 “拿我父亲那把扫帚来说吧,''''松风''''的制作者是他一直敬重的一位老巫师,对方不是专业的扫帚匠,但他掌握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