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甚至是有些害怕的向后缓缓退了一步。
不过对于这一点,他还算是个明白人,知道事情在现在已经做出就相当于与镇远大将军白木彻底决裂——难不成先前威胁了别人的性命现在还想还好声好气的跟别人说刚才只是开玩笑吗?白木可不是这种“心胸开阔”的人。
因此李厂所能够选择的只能够是做出更加决绝的!她已经是彻底的没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走了。
或许说,从一开始他本来就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李厂毕竟是新帝。
皇帝的命令到了刚才那些还畏畏缩缩的士兵也不得不开始行动了。
他们一步两步的开始向白木逼近,原本就包围着白木的圈子现在是更加的狭小了。
可是白木仍就是一副临危不惧之势。
似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事不关己的。
明明白木才是那个身处事件核心的人啊!
“啧。”白木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深沉的眸子中闪过一点点的不屑。
同时有一股无形的杀意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
白木执剑,迎面就撞上了朝他紧逼而来的剑芒。
“乒乒乓!”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大殿。
而白木身上的杀气在一瞬间似乎是可以化作实质。
原本正在前进的士兵也都是长眼的注意到了白木身上的变化。
他们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而白木,在战场上可是杀神!
—将军府—
“将军到哪里去了?”白溟许久都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于是就颇为疑惑的打开了房间的门。
忽的就看见了房间的门口站着几名士兵,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句。
“将军有事情,先离开了。不过将军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士兵们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白溟应了一声。
她又转过身,走回到了房间内。
白溟要等待着白木。
她会一直等着他回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白溟一个人在。
桌子上点燃的红烛是成双成对的。
她又再一次把自己原本戴着的盖头戴好,依旧静静的坐在房间里。
红烛的影子倒影出火光,黑色的倒影在风中静静动摇着。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夕阳逝去,满棚的宾客差不多都已经离去。
“谁?”
房间里静悄悄的,即便是有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都能够被察觉到。
她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过。
可是在一看,似乎是又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眼花了吧。
白溟在心里头想着。
烛火,忽的就熄灭了。
整个房间内瞬息之间就变得阴沉沉了的。
可是在一瞬间,烛火又明亮了起来。
这短短的一瞬间,不会是有任何的人注意到。
可是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却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他出去了。
他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啾!”
长安的夜空中忽然就闪烁起了烟花。
红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看上去是各位醒目。
“白溟小姐。”
守在门口的侍卫现在敲了敲白溟房间的门,可是里面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侍卫有些光芒的推开了门。
“白溟小姐!”
只不过依旧是没有人应答。
此刻房间内已经是空无一人。
“唔!”
士兵只觉得自己脖颈处一凉,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只不过这对于此处的上来来说这样的动作仅仅是无用功。
他下一秒就栽倒在了地上。
“唰唰!”
有什么明亮的事物闪过。
在下一秒,小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悉数倒下。
一阵阵银色的光芒在深沉沉的夜空中时隐时现。
……
“围起来!”
白府的门口,为首的人嚣张跋扈地带领着一队卫兵急匆匆地赶到了白府。
他对着一帮士兵发号施令。
士兵们逐步向白府逼近,似乎只需要他一声令下就会直接冲进白府。
那人自己走到了白府的大门口一脚踢向了白府的大门。
“开门!”
他气势汹汹地吼道。
大门后面没有动静。
他似乎是生气了,怒意几乎是都要化作实质。
他一把拔出了自己手上的长剑,就朝着无辜的大门劈砍起来。
“你们干愣着干什么!啊?快给我把这破门给打开!”
士兵们听到命令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大门几乎是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听见动静的老管家急忙跑过来,连声质问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白府吗?”
“滚!”
毕竟是接受了新帝的命令行事的,他猛地就扬起了手中的剑一下子就刺中了老管家的胸膛,随后再是一脚给踢开,就像处理那些没有用的废物一样。
他冷冷的,都没有多看老管家一眼,厉声呵斥道:“白府上下,一个不留!”
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宣告着白府的接下来的命运。
昔日极盛的大家族势必是要走向灭亡了。
“果然,将军猜测的果然没错。他们就是要对白府下手。”暗处,白暮屏息敛声地蹲守在暗处,一看见一队卫兵闹哄哄地来到了白府,就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木猜的一点儿没错。
白暮早就将人分散在了四周,随时都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他们得要等到白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