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少钱?”
“可我毕竟没勒索啊,你们不能拿根本没发生的事来谴责我!”斯利普十分委屈。
“好了,这一点先不提,”斯黛拉伸手抓住布莱克小姐的胳膊,防止她扑向斯利普把对方撕个稀巴烂,“那塔利亚中毒是你搞的鬼吗?”
“不是!”斯利普严肃地说,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他扭头问自己的员工们:“那位女士中毒是我搞的鬼吗?”
员工们齐声答:“不是,头儿,您还没来得及搞鬼,她就倒下了!”
斯利普满意地点点头:“听见了吧?不是我。”
“但你的确想下毒!毒倒我们中的一个,然后再假惺惺地带我们去找解药,最后敲诈我们一大笔钱,等我们几个冤大头出了森林之后,你就会和那些小矮人们称兄道弟地分赃!”
“是的是的,我承认你所说的与‘救世主游戏’的内容几乎全部吻合,可我们毕竟还没来得及那么干!所以我是冤枉的!”
斯利普看起来比布莱克小姐还要激动,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布莱克小姐,要斯黛拉“管管她,别让她血口喷人”。
“你这个家伙!把我们当冤大头,这个什么‘救世主游戏’的主角明明就是你自己!”
布莱克小姐气得快要咬人了,斯黛拉阻止了她。
接着,斯黛拉从围裙里掏出她小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扬着眉毛对斯利普说:
“斯利普先生,很明显,你已经侵犯了我们的知情权。我们在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对毒苹果和所谓的‘救世主游戏’都一无所知。现在我们的一位当事人昏迷不醒,后果十分严重,对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别跟我来法庭那一套,”斯利普凶狠地晃了晃拳头,如果他没有被南希锁得寸步难行的话,这个动作的威胁意味会多一些,“我打过无数场官司,早已身经百战,不怕这个。”
“看来是惯犯啊,”斯黛拉扶了扶眼镜,“那你就祈祷解药能及时送到吧,不然这次你必将牢底坐穿。”
塔利亚的状况很不乐观,连呼吸都变微弱了。
布莱克小姐顾不上教训斯利普,她又是翻塔利亚的眼皮,又是给她做心肺复苏,把自己会的急救措施都来了一遍,可塔利亚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家正在着急,忽然,只听南希拖着声音“哦”了一声,扭头对斯利普说:“我明白了,原来你真的是个混蛋呀!”
“真有你的,南希,戏都散了两天了你才喊‘Bravo’。”斯黛拉边说边忍着腰疼下了车,一把攥紧斯利普的睡衣领。
“如果下毒的不是你,那塔利亚为什么会再次中毒?”
“轻点!我的衣服会被你扯坏的!”
斯利普挣扎了一下,但斯黛拉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一动不动,他最终放弃了,换了一副惋惜的神情。
“也许这小姑娘的命不好。”
“不可能!她有我这样的仙女教母,可是交了十辈子的好运!”南希不满地插嘴道。
“闭嘴,南希,”斯黛拉紧紧盯着斯利普,好像要靠眼神把他的脑袋刺穿,“说人话。”
斯利普被她吓到了,他从斯黛拉的眼睛里看到了狼性,至少也是哈士奇性,总之是很凶恶的,比他刚才挥拳头的样子要凶恶多了。
“体质问题,因人而异,也许她身体不太强壮。”他实话实说。
“塔利亚跟我说过,这些年来她经常光着脚走在雪地里乞讨,大概她的身体不如我们健康。”布莱克小姐说。
南希一脸惊讶:“啊?塔利亚活得这么惨吗?我都不知道。”
斯黛拉忍不住了:“你这个教母到底是怎么当的呀?”
南希认真地想了想,说:“不知道啊,说起来,教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教母是什么意思就给人当教母?”这下轮到斯利普震惊了。
“我只知道这是个尊称,就跟‘大人’或是‘女王’差不多?”
“教母就是监护人,你是那姑娘的教母,意思就是你是那姑娘的监护人。如果她的父母不在了,你有责任照顾她。”斯利普解释道。
南希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原来教母是这个意思啊,和我理解的有点偏差。”
“塔利亚有你这么个教母真是倒了十辈子霉。”斯黛拉说。
南希咳嗽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可我还是不明白,”她说,“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我们先中毒再被你救,那么之前我们在摘苹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摘?”
“那是因为你们摘得太多了,我们运营这么大一片地方成本可是很高的,不控制一下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我吃得太多?!”
“我正是这个意思,胖女士。”
南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下一秒,她的拳头就与斯利普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斯利普吃痛地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捂住鼻子。
斯黛拉幸灾乐祸地撇撇嘴:“很高兴看到他终于把你惹恼了。”
南希不理她,甩了甩因为打斯利普而发麻的手,一屁股坐下了,低声嘟囔着诸如“我可不胖”“也吃得不算多”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