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琼生。”
碧月见吹雁态度吊儿郎当,还满嘴胡说八道,当即剑锋往前推了一寸,划破颈侧的肌肤,鲜血争先恐后冒出,很快打湿衣领。
凰栖梧见状,出声阻止了碧月:“碧月,注意分寸。”
碧月闻言把剑锋往外挪了一些,沉声道:“碧月明白。”
凰栖梧放下手,转头看向身侧的回雪。
回雪会意,从阶梯上走下去,走到知寒的厢房外,抬手敲了敲房门。
知寒本来也还没睡着,听见外头的动静早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听见敲门声起身就开了门往庭院里走去。
看见神情恭敬沉默跪在自己身边知寒,吹雁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凰栖梧看着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确定两人认识,把目光放在知寒身上,冷冷说道:“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知寒在撇清关系装作不熟不知和实话实话尽力澄清这两个选项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吹雁为什么来这里,她大概知道,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想着能救下琼生。
但这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且不说院子外头还有守夜的奴隶,就主人身旁这两位姑娘训练有素的样子,都不是她们那“两把刷子”能对付得了的,何况这两位还都佩着剑。
知寒一边在心中组织着措辞,一边低头垂眸对凰栖梧恭敬道:“回主人的话,贱奴与吹雁的确相识,却未曾有过什么交情,自从贱奴与琼生来此,吹雁便......”
“姐姐,你在......主人。”
琼生在奴隶营中担惊受怕惯了,睡觉从来都是浅眠,此刻终于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睡意朦胧间听见自己姐姐讲话的声音,却不见姐姐陪在身旁。
因为在奴隶营中的习惯使然,他夜间醒来看不见知寒便心觉不安,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源头寻过去,刚开门就看见凰栖梧等人,瞬间清醒了大半。
庭院中众人闻声,齐齐把目光投向站在门缝后边的琼生,属吹雁脸上的表情最为精彩,惊愕、不可置信、疑惑接踵而至。
见琼生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吹雁把目光从琼生身上转回,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寒霜未褪的凰栖梧。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吹雁知道自己可能、也许、大概、就要白搭一条命了。
她笑容苦涩看了一眼身边的知寒,压低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缓缓对知寒说道:“知寒,你怕不是在故意耍我吧!?”
她甚至疑心知寒这个狗杂种还在因为她今天晚上推门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故意坑害她,连忙转回头神情真诚对凰栖梧道:
“主人,您听我解释,知寒的话万万不可信,她就是记恨我差点看了琼生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