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忍受。
“两位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也只是当着你们,抱怨一下罢了。”庄蕖撑起一个笑容,道,神情还有些疲惫。
闲聊了一阵,两人见庄蕖确实精神不佳,彼此交换一个眼神,一齐起身道:“妹妹好生歇息罢,我们过两日再来看你。”
香雪送了二人出去,回来见庄蕖也起了身回卧房,忙跟了过去,道:“宝林坐了这半日,可是要躺下歇歇?”
“不必,我不过是有些烦闷罢了。你教阿柴进来,给我念会儿书罢。”庄蕖吩咐道。
“是。”香雪应道,出去将柴玉叫了进来。
柴玉闻言,进了里间,翻出前日未读完的书,立在一旁给庄宝林轻声念了起来。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工作的,自从庄宝林怀孕后,就不大费眼睛去读书了。知道柴玉识字,便常叫她念书给自己听。柴玉读书不多,但给庄宝林念了这半年,文化水平也提高了不少。
庄蕖倚在床边,眼睛微微闭着,听柴玉读书。毕竟读的不是什么话本,没有吸引人的情节,柴玉语气又轻柔,庄蕖听着听着,困意上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香雪姐姐?”柴玉显然也注意到了,把手里的书合上,望向香雪,低低地唤了一声。
香雪对柴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轻轻上前,扶着庄宝林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又把帐幔放下来。然后,她转过身,拉着柴玉,一起从里间退了出来。
庄蕖最近越发地嗜睡,常常会在闲坐时或是发呆中便睡了过去。然而临近生产,她腹中胎儿的胎动和偶尔的宫缩,又会让她惊醒。这样的情形自是不会好受,只是想到即将临盆,庄蕖还是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憔悴。
第二日贾采女也来合欢殿探望。自上次感了风寒后,贾采女断断续续地病了两个月,总算是痊愈了,只是身子亏虚了不少。她带来了一个自己绣的屏风,作为庆贺庄蕖搬宫的礼物。贾采女以针线活好出名,那屏风绣得甚是精致,庄蕖看了,也很是喜欢。“多谢姐姐,这屏风绣出来可要费好多功夫呢,姐姐真是有心了。”
贾采女露出一丝苦笑:“妹妹喜欢就好,你知道我也就这一项本事拿得出手了。就像今年万寿节,听说贵妃她们都准备了稀奇的贺礼,我手里也没什么钱,只能自己绣点东西当贺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