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半年来他从未在她面前抽过,即便有时候会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但大多时候都是清爽干净的味道。
她闭上眼,就能看见刚刚推门那一瞬,烟灰盒上堆满的烟头和呛人的空气,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夏知礼……”她仰着头,清澈的双眼蓄着水色,里面写满担心,“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这样抽烟是会把自己身体弄坏的。”
“没事。”夏知礼别过头,抬手捂上她的眼。
别再看了,他真的……不想现在就吓到她。
手指抬到半空,还未来得及触碰到她,就先被温热的小手捉住,指尖带着微栗的触觉,一点点啃噬他绷紧的神经。
“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吗?”
喉结咽了下,夏知礼抽出手,反手握住她的腕骨,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不是,只是烟瘾犯了。”
安乐将信将疑:“……要抽那么多吗?”
“嗯。”夏知礼眸里黢黑,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然后是漫无边际的黯色,紧紧缠绕着她的身影,一点点逼近,“解瘾。”
安乐刚要再说什么,呼吸蓦地窒住。
她抬起头,先是瞥见他嘴角勾起的邪笑,再往上,是染着欲念的双眸。
脑中警铃大作,即便没经历过恋爱,但凭着本能安乐还是发觉夏知礼的不对劲。
不是她以为的心情不好,更像是凶戾的狮子正舔着爪子,随时准备将误入洞口还浑然不知的猎物叼回去。
安乐想往后退,但身子刚动,腕上的力量忽而一紧,一股大力带着她往前扑过去。
她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双手伏在他胸膛,还未来得及推拒,后颈忽然划过一丝凉意,紧接着被温热的气息包围。
原本印着红痣的地方触到他冰凉的唇。
他似乎还不满足,张开口咬了下去。
安乐感觉浑身的细胞都绷紧了,所有感官都被他带动聚集到一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夏知礼什么时候松开了枝梧的手,只在她还尚存一丁点理智前猛地将他推开,逃回房间。
夏知礼斜靠在门旁,得逞后餍足的眼,懒洋洋睨着关上的房门,哑然失笑:“别忘了锁门。”
像是回应他这话一样,门锁在他的尾音咔哒一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