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辉映正色道:“不管是谁,有钱没钱,我都不害人,也不碰黄|赌|毒。”文慧中眸光微闪,笑而不语。
二人小坐一会,文慧中说憋在休息室怪闷的,便要到外头走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回影厅,文若仙浑然不觉他二人离开过,倒是裴岫似有察觉,却也没说破。彼时已将近晚上八点,四人商量着接下来要去哪儿吃晚餐,才出影城,只见门外头雁翅展开两溜儿香车,见他四人出来,左首一辆车上下来一个短卷切发型的女人,丁辉映见了十分眼熟,听裴岫喊了一声“二姐”才知那人便是裴瑟。
裴瑟见了他笑道:“舅舅说你不在学校,也没回家,他担心得要死,叫我四处找你,闹了半天原来你和他们在一起!”说完,看向文慧中,那眼神实在说不上清白。
文慧中闻言笑道:“再晚我也一定叫人妥妥当当将小岫送回去,哪里用得着你巴巴地跑来一趟,难不成担心我把你的宝贝弟弟给拐跑了?”
裴瑟嗤笑道:“难说,你过去做过的好事我桩桩都给你记着呢。还有,下午我去集团找你,没见你人影,只有稚初在办公室里守着,问就说你下分公司视察了——他现在也学精,会给你打掩护了——原来是带小若跑出来玩儿,也没和颂清叔叔说一声,看把叔叔吓得亲自过来了。”
正说着话,右侧一辆银色加长型香车缓缓降下车窗,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颇有气势的男子从里露出脸来,见了文慧中与文若仙,神态十分无奈。
“小叔叔。”文若仙唤了一声,听那男子半嗔道:“你们两个!出门不提前说一声也罢了,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文颂清教训完自家两位祖宗,又亲切熟稔地问候裴岫,最后才看向丁辉映,似乎怔了一下,认了半天,犹豫地问:“这位……可是丁老夫人的孙女辉映吗?”
“文先生,您好。”丁辉映淡淡一笑,知道这一位是文家兄妹亡父文桓祯的亲弟弟,也是文氏集团的董事长,文颂清。
文颂清笑道:“上个月在丁老夫人的告别仪式上我们还见过一面,不知丁小姐还记得吗?”
丁辉映闻言心下了然,想必一月以前文颂清见到的是原主,如今因她有诸多改变,乍一看难以辨认出来;又在心底犯嘀咕,怎么文颂清竟来了丁执柔老夫人的遗体告别仪式,文家与丁家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吗,难道上一辈人还有原文未曾提及的交集?丁辉映思绪百转,回答却十分得体:“自然记得,感谢您那日在百忙中拨冗前来。”
文颂清又看了她几眼,似在思量什么;再扫他四人一眼,没见到别个人,面上已有疑窦;再有裴瑟也一直不错珠地盯着她,似想不通她为何站在文慧中身边而不是文若仙之侧。这时文若仙道:“丁辉映,你不是还要回学校吗?”
丁辉映了然,知道她赶人来着,正要提告辞,却听文慧中柔声道:“这么晚你自己开车回学校多不安全,我也不放心,不如来我们家住一晚吧。”说着,当着众人的面牵了丁辉映的手,饶是丁辉映再沉着也不免耳红。
这话一出口,裴瑟登时勾起回忆,认出她便是当日校医大楼前有一面之缘,身染山茶花香标记的女孩子,脸色霎变;又听文颂清急问道:“慧中,你和丁小姐……”
这厢文慧中也不顾妹妹之怒目,裴岫之忧目,施施然道:“小叔叔,辉映就是之前我向你和奶奶提到过的那个我心仪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