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想提醒,张嘴才想起自己被点了哑穴。
薛成屏一掌拍到了韩葭龄的前胸,直将他拍飞数丈。
韩楚一惊,却见韩葭龄突然顺势一个迎风回浪,青色衣衫随风翻摆,飘然落地,端得一副高手气派。
薛成屏的面色逐渐凝固,好似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位名不见经传地韩家二子,“韩家二少可真是深藏不露,怕是只凭这一身轻功便能挤入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却没想到韩二少居然情愿隐姓埋名,做个酸腐秀才,岂不埋没?”
大约是已经暴露的原因,薛成屏也懒得继续伪装,而是用自己原本的声音在说话。
韩葭龄只哦了一声,语气平淡道,“过奖,兄台的寒冥掌也练得颇具火侯,若是再等两年,在下怕是不敌。”
薛成屏故作惊讶,“何故再过两年,就算是今天,你也不一定能活命!”
话音刚落,却见韩葭龄突然捂住胸口,“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顿时怒道,“有毒!你使的不是寒冥掌,而是毒砂掌!”
薛成屏却不再回话,突然从腰间抽出软剑,横剑扫向韩葭龄,韩葭龄一个翻身避过,却见啪的一声,软剑突然声东击西刺中了韩葭龄左臂,随即划出一抹鲜血来。
韩楚见韩葭龄又是中毒又是受伤,又都是为救自己的缘故,顿时急得不行,但苦于被点了哑穴半点发不出声音来。突然间纵身跃起,抱住薛成屏的手臂,张口牢牢咬住他握剑的手上。
薛成屏怒极,原想道她不过是个女子,武功低微,给她几分历害之后万不再敢反抗,丝毫未加提防,居然给她咬了,竟然挣之不脱,常言道十指连心,手指受痛,最是难忍。
薛成屏气急败坏,反手就要给她肩头重重一掌,喝骂道:“臭娘们滚开!”
韩葭龄也猜到这丫鬟模样的女子定是他小妹,顿时心中狂怒,“住手,休伤我妹妹!”
却见韩楚步下生风,形如灵蛇,居然轻飘飘地躲过薛成屏的毒掌。
不待薛成屏反应,下一秒,韩葭龄的拳头已经正中他胸前。只听“蓬”的一声,薛成屏被震到往后猛退了数步,只觉胸前一股氤热,嗓子里血气翻涌,嘴角竟涌出一丝血色。
但比起韩葭龄强行运功受到毒功的反噬,薛成屏中的这拳倒显得不痛不痒了。
薛成屏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却又被右手上的伤口痛的呲牙咧嘴,顿时狠狠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倒是小看你们韩家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