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冬寻在离开前给了我一沓资料——她没有必要骗我——她也没有像别人那样把我像商品一样拿出去展示。”
“商品?”
“有需求的地方就会有商机——早年对付恶魔的方法是利用恶魔,所以有了夕泉;后来发现了祸灵,就有了我——这样说,好理解吧?……你不需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也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同情。”
“不……我并没有同情,我就是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百雉有点不耐烦,她看着珠黎这种又傻又天真的表情总是忍不住想发火。
“我发现你是个大饼。”
“你才是个大饼!”
门板被敲响“咣咣咣”三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请进。”珠黎下意识地扭过头,和站在门边的人四目相接。
站在门边的男人身形高挑,穿着干净的实验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一丝不苟。
“你们也是槐桎的学生?”他问。
珠黎一脸茫然,百雉冷冷地说:“我们的指导老师是玉衡。”
“玉衡?玉衡的学生怎么跑这儿来了?”男人喃喃了一会儿马上说,“我知道了——你们的实验服呢?!”他的声音变得严厉。
“实验服?”珠黎一脸白痴。
“我们这是第一天来!就是来收拾收拾东西!”百雉对珠黎的不耐烦直接都朝着那个男人去了。
“进了实验室就要穿实验服,这是规矩!”
“规矩?”珠黎看起来更蠢了,“那么在哪里可以弄到呢?”
“药·店·有!”百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一脸迷糊的珠黎说。
“第一次算了啊,下一次一定要穿实验服!”男人撂下那么一句话走了。
半晌,珠黎才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百雉:“他谁啊?”
“鬼知道他谁。”
“那槐桎是谁?”
“这里的一个教授。”
“那这个教授是鬼吗?”珠黎想了想问。
“闭嘴!收拾!”
收拾了大半天也没有收拾完,回到公馆的时候天都黑了。
公馆里的其他人也都还没有回来,整个公馆冷冷清清。
“晚饭怎么办?”珠黎衣服都没换就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叫外卖吧。”百雉拿出手机戳个不停。
“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跟着你订好了。”珠黎把头换了一个方向,接着说,“我有点担心蔻蔻,上来的时候看到她还没有回来。”
“大家都还没有回来,连诗宁都不在。”
“自从上次你说到本体召唤相关事宜之后,蔻蔻好像对此产生了兴趣。”
“如果是能和你这种人聊到一起的人,会有这种反应我并不意外。”百雉冷笑一声翻了一个白眼。
“说实话,我们还测试了。”珠黎弱弱地说。
百雉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她,那表情像是要把她吃了。
“你还是先订餐吧,送过来还需要时间呢,如果你要和我干仗什么的时间也不耽误。”
“我订好了。”
“真的?”
“你觉得接下来我准备和你吵架?”
“你要打架也行啊。”
“打架还是免了,让我想到不好的东西了……”百雉皱起眉头。也许原本不停地擦除她的记忆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来让她的存在比起人更趋近于一台高效的机器。
“因为莉夏?”珠黎来了兴致,“话说,那天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就想想一个危险的精神病冲进你的房间会发生什么吧——更何况还要注意不闹出命案……”
“其实吧,那个时候对于莉夏的精神状态和所持祸具的判断,我都是半推半蒙的,没想到一个两个的全中了。”
“她的祸具,其一是一对蓝色的子母剑,其一是红色的断头台。从正规渠道拿到祸具都是要在白厂登记的,白厂是不会允许有人持有两种祸具出来的……”说着,她看向珠黎。
“别看我,我可是连什么是白厂、在哪儿、什么功能的都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你在这方面享有最终解释权,在自然选择下诞生的‘艾曼’。”
“好嘛,艾曼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艾曼的原意是死神,地狱的主宰。”
珠黎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么我的镰刀是统一发的还是像实验服一样要我自己去买的?”
“不是你想的那种死神——反正,现在就被用来指那些被祸灵污染以后又没有完全极化的人。”
“也就是说,像我这样的人其实还挺多的?”
“这件事是基本保密的,据说殊途的主体就是这群人,不过这群人很不稳定就对了。”
“很不稳定是指什么?他们随时会变成气态的或者液态的?还是会经常发生点氧化还原反应什么的?”
“哎,对,他们的头上还顶着化合价。”
“那他们会歧视自由基吗?”
“应该不会,因为他们终将反应成一大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可能?!这都什么玩意?!你以为是人人头上顶着夸张名牌的儿童欢乐剧场吗?!”
“儿童看到这种东西是不会欢乐的。”
“闭嘴!我们刚刚讲哪儿了——啊,对,尽管我们对殊途中的那些人如此称呼,但是他们自称‘神使’……”
“噗嗤……”
“……”
“笑死,儿童欢乐使。”
百雉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好像有些愠色,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我看我还是到楼下等外卖好了。”
“别别别,我不闹了,你还没讲白厂是什么。”
“我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