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纠葛,很难讲在借此打什么算盘。
“你说两个男主角关禁闭了,那他们是被送出岛了吗?”
“你在说什么?禁闭室就在学校里啊。”
“怎么说?”
“你还记得之前看纱月被扇巴掌的地方吗?那面墙的后面就是禁闭室——说是禁闭室其实跟小型监狱似的,听说最深处的反省间还会吸收进去的人的灵力,如果本身素质不佳的,搞不好出来的就是废人了……不过你这种普通人就不会受影响了。”她又想了想,“不过你这种普通人好像也做不了会被送进去的事。”
“那我应该高兴还是难过?”珠黎打着哈哈。
“高兴吧,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水牢呢?”
“水牢?”
“我听淑韵讲的,说学校后面的后面,有关押犯人的水牢。”
“那里可是连命都会没有的地方……”淡菊的表情严肃,难得地连语速都放慢了。
“你去过?”珠黎依旧在打哈哈。
“之前家人因为工作需要有去见里面的犯人,我也跟着去了……”淡菊的表情有点难过,所以珠黎也不打算追问。
不知道为什么珠黎脑子对那里会有一个笼统的概念——明明她不曾去过那里。
而那个笼统的概念是——“好像在做酱菜一样的”。
有的时候她也会想,也许她的第一个高中里的那些人讨厌她确实是有原因的,也许她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珠黎依旧在教室里多待了一会儿。等她整理完笔记,身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都走了。因为是饭点的缘故,整栋教学楼都变得格外空荡,珠黎穿过走廊的时候完全没有碰到一个人。
她也没太多想,按了电梯,轿厢里也是空空如也。
电梯门关闭。开始运行没多久,整个轿厢突然“咯噔——”一下,照明乱闪,楼层显示乱跳,电梯快速下坠。
很奇怪,明明面对突如其来的失重,珠黎却感觉心态异常平静——满脑子都是“那个铁憨憨怎么又来了”。
电梯“咚”地一声似乎在远低于教学楼楼层数的位置停下了,楼层显示乱码,照明依旧是一副电压不稳的样子。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迎面而来几个黑衣人,紧接着珠黎只觉得眼前一黑,头上似乎被套上了一个麻袋,然后就被人架了起来,心中不觉惊呼——
“卧槽!这感觉!似曾相识!”
“你们雇主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被架着、双脚离地地颠簸了一会儿,珠黎决定说点话。
“……”那些人似乎不为所动。
“打工人不好当啊,这就让你们搁脚跑啊——上一次好歹还有车……”正说着,珠黎的后颈一重,失去了意识。
“你退学吧。”
眼前白花花的,好像有点过曝——珠黎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只纤纤玉手将一张纸从桌子上推了过来。
“那可不行……”嘴先于依旧朦胧的意识说话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让她清醒一点!”
瀑布一般的冷水自头上倾斜而下,珠黎一个机灵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正被手铐固定在一把焊在地上的椅子上。
她不停地四下打量,这里好像审讯室,房间昏暗阴冷,墙面上堆砌着水垢的纹路,空气里弥漫潮湿的味道。
与她相隔了一个桌子的对面,站着杏理,她穿着黑色红边的天鹅绒长裙,依旧妆发精致。
她和杏理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这该不会是你的洗脚水吧?”打量了环境,珠黎看着杏理一脸真诚。
“你想多了。不过,这可是‘这里的水’。”杏理的一颦一笑都宛若精心设计,优雅的举止间散发着趾高气扬的态度。
“我下午还有课。”珠黎冷静地说。
“你不需要了,赶紧把退学申请填了离开这里吧。”
她的态度让珠黎想起了她小学时候的班长,一个靠着在大人中间察言观色获得关照、从而自觉高人一等的女生——那个女生似乎永远觉得自己和班里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生来就众星捧月的那一个;可是那些顺从了她的同学,也并非畏惧于她的脸色,他们害怕的不过是特别关照了她的老师和家长。
“那我的实验怎么办?!”珠黎丝毫不理会对方狐假虎威的气场嚷嚷。
“没有人在乎你的那点实验,没有就没有呗,你那破实验不做明天也不会世界毁灭的。”
“啊!你好伤人!”这一下,珠黎是真的感觉被伤到了,她知道她正在努力做的那些东西在这里的很多人眼里就是废品站得破铜烂铁,但是就那么被说出来还是会难受。
“你够了吧?!这里没有你的位置,赶紧把退学申请写了滚出这里!”
“那如果我不呢?那如果我说我就要和我那破实验死在一起呢?”一讲到她那破实验,眼角就不争气地一热——她那让她绞尽脑汁、费尽心力还老是这里有点问题那里有点瑕疵的破实验啊……
杏理失去了耐心,顾不得自己形象地用她那漂亮的手握拳锤在桌子上:“你要不要搞搞清楚你自己的处境?!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你家?”
“不是!”
“想想也是——如果是你家那我怎么没见到令尊令堂?”
“你闭嘴!”杏理的情绪突然爆发,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哇哦。”这还真是……非常有趣……
杏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背过身去,面向墙壁站了一会儿,抿着嘴重新转向珠黎:“看起来夕泉从来没有带你来过这里吧?”她洋洋得意起来,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他干嘛带你来这里?你干什么了?还是他想吓唬你?”
“你刺激不到我——我告诉你,珠黎——你刺激不到我。”杏理隔着桌子逼近珠黎,“反正死到临头的人,是你。”
“……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