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解决,剩下的部分等她们玩尽兴了再说。
“Noli irriare felem meum.(不要打扰/挑衅/激怒我的猫)——这是她的原话,意思是你们别碰她的猫。”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到了实验楼这一片就变得乌云密布,天台上,一个穿着挽着袖子的白T和过膝百褶裙的女生站在那里,天台的风将她修剪得板板正正的长发吹得发丝乱飞,十分凌乱,“它不是你们的敌人。”
天台的一角上飘着一团黑烟,好像牵着一缕魂魄,随风摇晃。它的中心是两列六只竖瞳的猫眼。
她正挡在那缕黑烟之前,她赶来得很及时,这团喵喵叫的黑烟大概差点就要被撵了。与她对峙的有两组人,一组是身着黑色风衣的曳影,一组是身着制服的校内执法队。
“银茶?你是……银茶姐?”身着制服者的其中一人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体,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银茶那双沉淀了智慧和沧桑的眼睛瞟过来:“哎呦,这是谁啊?着不是馥曦吗?终于也算独挡一面了吗?还真是可喜可贺。”
“你究竟……”
“我可没什么悠闲的时间,我现在站在这里也不是来叙旧的——她的意思是,‘朝圣者’如果不在实验楼,那估计就是朝着黑馆的方向去了。因为如果他不在实验楼,那他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可是事关身心灵的双重打击,他现在可能很疯狂。”
“她?”曳影中为首的黑衣人似乎对话中称谓发出了疑问。
“她想说——‘我知道你在这里,拉普拉斯妖。哪怕你现在人在岛外,你依旧在看这里、朝下达命令、组织这里的行动;你给我下的锚根本锚不住我你这个混球——我想说这话很久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我甚至知道你一直在看我的猫!它只是一只猫!它是我放在那儿的!你让它待那儿!’”
“……我们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 那人按了按耳朵上的无线耳麦,“但是我们很奇怪它为什么会放弃井,转而冲着实验中心过来。”
“朝圣者是冲着她来的。”银茶叹了一口气,耸耸肩,“那天她出现在水牢的深处,朝圣者迷茫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信仰与牺牲皆为虚妄。就连朝圣者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这种情况下,一个狂热的信徒会做什么也不言而喻了吧?更何况朝圣者可是为了这份信仰不惜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如果你说的‘她’和我所理解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那么‘她’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一种怪异轻易定位。”
“朝圣者是嗅着‘气息’来的——实验室留下了她最多的生活气息,所以朝圣者的第一站也必然是实验中心。诚然,她和她的一切都无法被超感官定位和预测,但是无论她再怎么进化更迭,她的实体——作为‘珠黎’存在的这个人依旧生活在我们熟知的宏观世界中,遵循着宏观世界的物理法则,所以——‘开心一点吧,拉普拉斯妖’。”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很抱歉占用了您的一点时间,我们将继续调查。”一段极其官方的说辞后,曳影的黑衣人们纷纷化作螺旋型的黑火,消失在原地。
现在,天台上,银茶的面前,只剩下了穿着制服的执法队的人。
“等一下!我无法理解!”馥曦咆哮着,“曳影不是隶属于元老院的集团吗?!为什么会和拉普拉斯妖扯上关系?!而你!银茶!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银茶揉了揉耳朵:“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你都注意了其中的眉眉角角,还要那么大声地喊出来——看样子你还远没有成熟啊,馥曦……”
“你们在干什么?”一身白大褂的浅溪难得表情严肃地出现在天台的入口,“你们的长官没有告诉你们转移至黑馆那里吗?”
“什么……”馥曦还没来得及惊讶,他的无线耳麦里就响起一个暴躁的声音,“你们在干吗?!快去黑馆外待机!”
“可是……”
“快去!”
“我明白了。”
于是,这一组人也井然有序且迅速地离开。
银茶叹了一口气,浅溪的表情也缓和了起来。
“咕喵?”
“你的时间好像到了。”浅溪轻松地笑笑。
从银茶的头上流下来一种如同石油一样的黑色液体。一路流到了她的眉毛上,她下意识地用手碰了碰。把手放到眼前观察的时候,粘稠的黑色液体已经从眉骨上落下,挡住了些许视线。同时,更多的黑色粘液流了下来。
“啊,我得走了。”她像一滴水,落下溶于漆黑的影子里,然后黑影在不同的平面上飞快地移动远去。
“保重……”浅溪象征性地道了别,转身离开天台,“唉,真惨……”
“咪。”
珠黎和百雉在KTV要了一个迷你包厢。
百雉尽管对自己没有什么具体的记忆,但是之前几轮被洗掉记忆前培养出的条件反射还是让她对一些歌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除了百雉唱的时候珠黎偶尔会捧哏,两个人基本上就是各唱各的。
银茶回来以后珠黎变得很累,就蜷缩在沙发上小睡。百雉出去给她点了一些吃的喝的,回来的时候大屏幕上正在播放《Je te dis tout(我告诉你一切)》。
【Abuse la sort(滥用机缘)】
【Frappe a ma porte(敲我的门)】
【Pose une main(放一只手)】
【Sur mon front(在我的额头)】
【Sur mon seins(在我的胸口)】
屏幕上的MV里,一个优雅的女人和一匹健硕的马躺在一棵树下。
有人说过,看一个人的歌单能基本了解一个人的人格,这是百雉第一次看到珠黎的歌单。可能是因为熟悉小语种的缘故,珠黎点的歌很多都很小众。
百雉调低了音量,躺在沙发的另一侧,从珠黎的方向传来轻微的鼾声。
【Dans ce jeu sanglant(在这场血腥的游戏中)】
【Je dis 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