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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1日,被后世定为世界末日的第一天。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回溯到2021年10月20号这一天,世界仍是如常运转,看不出一点儿要崩坏的迹象。

不过,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比如当日的微博热搜上窜出个#突然晕了一下#的话题,噌地升至榜一,还不掺一点水分,真是靠一个个网友们搜出来的。

大家纷纷奇了怪了,说刚刚毫无理由的,突感一阵天旋地转。要知道,这都深秋了,也不大可能中暑,且几个人眩晕不稀奇,但成千上万的人同时这么说,就不得了了。

网友们说什么的都有,有猜宇宙辐射的,有说环境污染的,也有人断言是邻国放射性物质泄露的。有严谨些的人到外网一看,嚯,不止本国,国外也有不少人表示自己感到了眩晕。这下,网友们更兴奋了,网上一时脑洞齐飞,一直讨论到晚高峰,都没个结论。

然而,再热闹的话题,都有淡下去的时候,赶巧这天又是周五,等下了班,撒欢的撒欢,躺尸的躺尸,网上的讨论度自然就降下来了,等到了晚上,已然跌出了前30。

当然,这些网上的热闹劲儿亦岁是不知道的,她熬了两宿夜,白天也拼命赶工,终于赶在死线前将翻译稿肝了出来。

发完邮件后,她长出一口气,睁着呆滞的双眼发了一会儿呆,又揉了揉肌肉酸疼的肩膀,口里一阵发苦,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像有虫子在胃里击鼓鸣冤似的。

她端着水杯飘到了客厅,冷热掺着倒了杯温水喝了。本来还想吃点东西,但看时间,快十一点……她摸了摸肚子,状似安抚了两下,决定还是睡觉去。

捧着空了的水杯,她慢腾腾地挪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给符蓁蓁发了个微信:我先就寝了,你回来记得锁门。然后将房门一关,灯一拉,往床上一倒,便不省人事了。

亦岁睡得很沉,睡着睡着,做起了梦。

她梦到自己头顶一只南瓜在田野里放歌,还是个小型演唱会。甭管她唱得好不好吧,她的梦她做主——她的歌声一定是嘹亮的,听众一定是沉醉的。于是,她的四周便围了一圈冒着星星眼的小动物,这些小动物长得很奇特,不是平常见过的,它们眼神崇拜地望着她,似完全陶醉在了她的歌声里。

她对此场景很满意,越唱越起劲,可待唱到高潮处,不知从哪儿突然加入了一串节拍,那节拍起得突兀,毫无节奏可言,一下就把她的调子打乱了。

她有些恼火,说好她的梦她做主呢?

然而下一秒,她腾地一下就醒了,醒来的瞬间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拍她的门!

她想起来睡前随手锁了房门,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如今倒是不必防着什么了,平时刻意提醒自己还不太会忘,但像昨晚那样精神恍惚时就会下意识地将门锁上。

此刻,能敲她房门的,也只有符蓁蓁了。

亦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给符蓁蓁开门。

门开后,问她:“地震了?”

亦岁问完便意识到符蓁蓁的状态不太对,虽没开灯,亦岁从她急促的呼吸声中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亦岁凑近闻了闻,有点酒味,她拉过符蓁蓁,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有些担心,符蓁蓁昨晚跟一群朋友去了酒吧,难道她被人欺负了?

就在亦岁各种可怕脑补时,符蓁蓁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发颤,明显不像她平时的语气。

“不对劲。”

亦岁也被这氛围感染了,有些心乱。她伸手想去开灯,“啪”的一声,灯却没亮。

是有点不对劲。

“停电了吗?”亦岁小声喃喃了句。

“不单停电了,你看看你手机。”符蓁蓁提醒她。

亦岁于是从床头拿起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没有电,wifi自然连不上,但就连一格信号也没有,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现代人没有手机信号基本等于去了半条命,亦岁拖着半条命,终于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夜晚真的有些不太寻常。

亦岁定了定神,在黑暗里问符蓁蓁:“你说的不对劲是停电加手机没信号?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符蓁蓁这时镇定了不少,她压低声音说:“我回来那阵都还正常,睡了一会儿,胃里有酒难受,就起来吐了一遭,吐完我想刷刷手机,才发现没信号,一按灯,电也没。我就觉得怪啊,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往窗外看了眼,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亦岁对她热爱卖关子这点颇有些无语,但此刻还是配合地问了句:“看到什么了?”

符蓁蓁咽了口口水:“什么也没有,路灯不亮,我就着月光那么一瞧,路上一辆车都没!你想,我们这是三环啊,三环晚上没车,怎么可能?”

亦岁一想也是,她们住三环边上,这个三环,还不是一般的三环,它是帝都的三环。每晚她们都是枕着远近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入睡的,一辆车没有?这种好事确实没发生过。

亦岁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眼。

漆黑一片。

灯没有,光也没有,甚至连月光都似比平常黯淡了不少。静也是真静,车声狗吠这些夜晚常见的生活噪音似被一股脑打包,不知扔去哪个犄角旮旯了。

这座城,像是死了。

亦岁保持着掀窗帘的姿势恍惚了片刻,又恍惚了片刻,就在她还想接着恍惚片刻的时候,符蓁蓁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不太正常?我们得做点什么?”

是得做点什么。

亦岁:“我们先穿件衣服吧。”

符蓁蓁:“……”

亦岁将睡衣脱下,换上了套头卫衣和牛仔裤,又在牛仔裤里加了条秋裤。虽然她才二十几,但早些年膝盖受过伤,每年十月一过膝盖就会隐隐作痛,久站走远路都吃不消,年纪轻轻就得伺候着老寒腿了。

现在已是十月下旬,今年又冷得早,秋裤还是很有必要。

她在卫衣外头又套了件加绒棒球服,穿戴好,符蓁蓁那边也换完了衣服。

符蓁蓁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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