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足为奇!那是枪!管制器具,你以为这么好弄的!我看你就是个怂包!”
“你刚才不也怕了?我怂,你也没好哪儿去。”
华子听他们吵闹烦躁得很,他现下也疑心是被糊弄了,只是不愿开口承认。
“行了,别吵了!有本事现在杀回去,在这儿逞什么能!事后诸葛算个球啊!”
他们争吵的声音不小,被溜着墙缝儿撒尿的王麻子听了去,他两只贼眼睛一转,拉好裤子,就又顺着墙缝儿溜走了。
他走到中学的体育馆里,那里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都是体格健硕的大老爷们儿,有人聚在一处清点物资,有人在试新找来的武器趁不趁手,还有人在大汗淋漓地做运动。
王麻子差点被这过剩的男性荷尔蒙熏了个趔趄,他弓腰耷背的,冲门口的一个壮汉讨好地笑。
那人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但还是走了过来,冷声问道:“什么事?”
“我找年哥。”王麻子又讨好地笑了笑。
那人往不远处的人堆里望了一眼,才说:“没看年哥正忙么,你算老几啊?”
王麻子受了这轻视,也不恼,笑容反而更深了几分:“大哥,我刚得了个消息。”他手比着做了个“枪”的手势,见那人面露惊讶,他知道有戏,就不多说了。
那壮汉狐疑地看了看他,似是在掂量他话里的真假,片刻才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和年哥说。”
王麻子觑着那头,没多少工夫,就见一人领头走来。那人很高,穿衣显瘦的身材,走路带风的样子。王麻子抬头往上瞧,心下不禁“哦豁”一声。要不怎么说能当头儿的都得有点魅力呢,这年哥这脸,不比那些他整天在地铁站公交站屏幕里见到的帅哥差,偏还一脸冷漠,就有点那个什么味儿——王麻子想起来了,那个词叫“禁欲”,他前一阵在地铁十号线里踅摸时从一群追星的小姑娘嘴里听来的。
等卫转年走到他近前,他才收起一脸呆相,忙点头哈腰陪着笑,然后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听说你这儿有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