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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2 / 3)

了,只留下两个女儿,从小就是在优渥的环境中被娇养着长大。和性格温柔安静的温舒文不同,姐姐温舒雅从小就热烈得像一团小火球,肆意自由,十几岁就出国留学,从此爱上了外面的广阔天地,每天待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十分难以管束,让温通海伤透了脑筋……许时倾的父亲许廷松原是温通海的司机,性格沉静内敛,一开始很受温通海的赏识。慢慢地,温通海也开始将一些生意上的东西教给他,许廷松很聪明,也很能吃苦,对人对己都足够狠,很快就从一个跑腿的小司机爬到了温氏企业中举足轻重的管理层,但渐渐地,温通海对许廷松的态度有了改变,他为人刚正耿直,不大看得上许廷松在生意上狡诈狠辣不留余地的作风,便有意压制他,许廷松被缚了手脚,渐渐地也对温通海有了怨气,开始筹谋着从温室企业退出,另起炉灶,却没想到他走的那天,不只带走了温室企业的几个高层人才,还带走了温通海的掌上明珠温舒雅。

温通海猛遭背叛,一气之下扬言要跟温舒雅解除父女关系。温舒雅却并不十分在意,依然每月拎着水果零食风风火火地来和老头吵架,搞得那一年里温通海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一年后,温舒雅再次回家,带回了她怀孕的消息。温通海还是没有好脸色,闲暇时间却开始让温舒文陪着逛起了婴儿床。

许时倾出生那一年,许廷松的生意也渐渐上了轨道,在星湖街买了一栋三层的花园小洋房,温舒雅快乐地在院子里种了满园的花。许廷松工作不忙的时候,会陪着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一颗足球从这头扔到那头,然后支使许时倾迈着小短腿颠颠地去捡回来。有一次不小心砸碎了温舒雅心爱的盆栽,温舒雅循着声音气呼呼地跑出来,许廷松眼疾手快夹起许时倾,父子俩在外面吃了一天的麦当劳,到了晚上才敢偷偷摸回家。那是许时倾记忆里有关童年少有的带着亮色的回忆。

许时倾四岁那年,许廷松投资生意失败,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公司员工跑光,他自己则欠了一屁股债。无奈之下,温舒雅只好抱着孩子去找自己的父亲帮忙。温通海冷眼看着小小的许时倾蹲在自己脚边,拽着他的裤脚喊“外公陪我玩”,他面无表情地将小孩抱到腿上,冷哼一声:“我早说过他性子贪婪无忌,做什么都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早晚会栽大跟头。”

温舒雅拧眉:“你要帮就帮,不帮就直说,别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温通海气得眉毛直抖,他抚着胸口:“要我帮忙也行,但从今以后,时倾要跟在我身边,由我教育着长大。”

温舒雅翻脸,站起来道:“不可能,不给。”

“你也不想想你们夫妻俩,一个成天喊着自由老往世界各地跑,打个电话不是说在西藏就是在冰岛,一个只知忙于工作性格还不好处,孩子一天天地被你们扔在家里,能好好长大吗?”

“……”

“孩子放在我这里,有保姆会照顾,有我帮忙教育,你有空了,也可以来看看。”

温舒雅低头沉思,她看向坐在温通海大腿上的许时倾,才四岁的小孩什么都不知,只是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她。温舒雅突觉鼻酸。她回去和许廷松商量了一夜,第二天,许时倾被送到了温家,从此跟着温通海一起生活。因为许时倾在温家的关系,温舒雅回温家的次数比以前频繁许多,有空了也会在温家小住一段,反倒是许廷松,因为和温通海有龃龉,温通海并不怎么欢迎他来,渐渐地,许时倾能见到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少,对父亲的留恋也越来越淡薄。直到许时倾十四岁那年,温舒雅病逝,温通海大受打击之下,没办法再日日面对和温舒雅长得十分相似的许时倾,便将许时倾送回了许廷松身边。

萧萤听到这里,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殡仪馆门前见到的许时倾,他的眼神那么空洞麻木,好像对于“离开”这件事,他早已习惯到木然,因为他曾经一次次地被人抛下。

许时倾涩然道:“他们好像觉得我不会有感情,五岁的时候,我是用来交换生意的筹码,十四岁,我又被当做一个痛苦的回忆送回,每一次,都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走,或者想不想留下。”

萧萤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尖像被割了个口子,钝钝地疼。她靠过去,将头枕在许时倾肩头,轻轻地蹭着他。许时倾伸手轻触她的脸,声音有些哑:“没关系了,我现在都已经放下了。”

回到家后,许时倾进浴室洗澡,萧萤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她的衣服不算多,萧萤将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里,她退后两步,看着自己的衣服和许时倾的衣服并排挂在一起,心里有种隐秘的满足感。萧萤在床头坐下,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她的目光沉寂了一下。

她注定没办法陪许时倾多久,如果她走了,许时倾是不是又要再遭受一次被人抛下的痛苦。萧萤轻轻抚摸着照片,暗暗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既然她没办法一直陪在许时倾身边,那起码在她走之前,她想尽量减少一些他和亲人之间的隔阂,这样即使他以后会一直惦念她,但起码他身边还有亲人朋友的陪伴,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许时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萧萤坐在床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走过去,看到萧萤手里的相框,他愣了愣,才在她身边坐下来:“有这么好看吗?看得这么入神?”

萧萤抬起头,有些慌张地将相框重新放置回往床头柜上。她还记得上次她在车里提到这张照片,许时倾那副面色沉冷的模样。

许时倾摸摸她的脸,然后将她揽进怀里,他伸手拿起相框,举到两人面前:“这张照片是我十三岁那年照的,那时应该是我奥赛拿了一等奖,我妈很高兴,一定要我拿着奖状拍张照片留念……”许时倾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下,“我觉得很别扭,不愿意,最后就只是和外公三个人站在一起拍了个合照。”

萧萤羡慕地说:“你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她浅淡的记忆中,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关系,她学习特别努力用功,但成绩顶多算是靠前,完全谈不上拔尖,高考的时候还因为缺考一门,错失了上本科的机会。虽然在地府待了两百多年,对这些事早就谈不上在意了,但并不妨碍她觉得许时倾是个从小就优秀的人。

“那时刚被送走,我妈经常来看我,有时出门旅游还会把我一起带上,每次我都会问她,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她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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