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银白头发的男人颔首,阔步走来,沈南清感觉到一丝不妙,看着山鬼谣一直靠近到距离她一步远才停下。沈南清看见山鬼谣白发披肩,一身褐色装束但面料看上去很旧,他垂着眼,睫毛在鼻梁处留下淡淡剪影,那一头的银白发让人感觉哪怕他掉进了泥淖里也还是这样的清冽。
这啥,出淤泥而不染?
沈南清恶寒地一缩脖子。
山鬼谣对着沈南清缓缓伸出左手,沈南清狐疑地看着对方左手绷带里露出的侠岚印,以及山鬼谣平淡毫无波澜的眼眸里深藏的诡谲,右眼皮一跳:
“不是说鉴定我是不是疏桐吗这是搞哪出?”
沈南清总觉得有一丝不妙,刚想撒开丫子跑却被快的只剩下残影的手指抵住额头,瞬间动惮不得困意排山倒海一样地袭来,沈南清看着山鬼谣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内心把他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当她在困意中过去回忆的零稀的几个片段像是走花灯一样掠过的时候,沈南清的脑子里警钟长鸣,他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在查看自己的记忆。
沈南清极度不爽这种感觉。
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细细碾过,就像是在黑暗中沉默已久的蝼蚁暴露于阳光下,无处遁形。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