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野?!”辛天豪震惊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你……你不是出事了吗?你不是死了吗?!” 江廷野慢慢悠悠靠近那张办公桌,“你这么希望我死?” 辛天豪吓得汗一瞬间挤出来,脸上满是恐惧。 不过江廷野并没有先处理他,而是扭头盯着最前面那一排人。 银舵跟随进来,亲手将辛天豪从那边椅子上揪了起来,其余保镖很有眼色的搬来了一把新老板椅。 江廷野扶着桌沿缓缓坐下,左腿的疼痛让他没有太多表情。 办公室内竟的一根针掉下去怕是都能听清。 过了许久,江廷野微微歪头,看向最后面:“人事总监。” 人事总监走过来,恭恭敬敬:“江总。” “这一排……”江廷野指了指:“所有人都开了,赔付三倍月薪。” “江总?” “江总!” 江廷野伸手,制止了他们想要解释的话,“我理解你们的无能为力。所以也请你们理解下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如果我不在,别的人就能对你们发号施令,我不相信你们可以效忠公司。” “江总您不能这样!您也知道他……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有人出头解释。 江廷野没再多说,只是示意人事总监:“高价招聘。” 裁员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那些人如何评价他都无所谓,他只要忠诚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上的。 什么叫有苦难言? 什么叫迫不得已? 在江廷野的世界里,不存在。 这就好比有一天他可能遇到了非常强大的对手,对方以让他破产作为威胁,让他跟孟寻分开,亦或是不分开孟寻就会有危险等等。 江廷野会第一时间询问孟寻的想法,但凡孟寻愿意跟着他,哪怕是与对方磕的头破血流,他也不会放手。 什么为了你好,我才跟你分开的,在江廷野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决绝到不允许有一颗沙砾兴风作浪,才是江廷野真正的内心。 只是为了做生意,他不得不变得圆滑。 生意圈里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精,压根不存在什么真朋友,他自然也就无需真心相待。 除了两个部门总监以外,其余全部被开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拾那边。 江拾久违的一通电话过来,并不是询问他伤势如何,劈头盖脸先是一顿责备。 “意气用事!你还是不是成年人?况且那些人做错什么了,只不过是按照上头的安排做事!你这样一来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 办公室里格外幽静。 江廷野点燃了一支烟,手机开了免提,就放在面前。 旁边整面墙而成的落地窗映着整个平嵩港快要天明的景色。 淡蓝色的天中,没有一朵云彩。高楼大厦在玻璃上留下了些许斑驳,并不明显。 唯有一盏灯,捕捉到了江廷野此刻的神色。 他没有吼,没有针锋相对,只是轻飘飘的反问:“江拾,你爱我过我妈吗?” 这一句话让电话那头的江拾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浪费她的光阴?又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了我,不管我,偏心你的私生子。我辛辛苦苦养起来的企业,一个意外就差点成了别人的,你还是个人吗?” 江廷野的质问都是平静的。 江拾保持着安静。 “你既然不爱我妈,还非要跟她生个孩子,你就缺女人缺成那样?你打小不就是公子哥吗?你没钱出去找吗?你祸害人干什么?” “江廷野。”江拾在警告他。 “你别叫我。” 男人的手指夹着烟,隐约发抖:“如果可以,我都不想跟你姓。既然都说到这里了……” “江拾,我们断绝父子关系吧。你那么喜欢辛天豪,以后让他照顾你给你养老,木野国际里有你江拾百分之之十二的股份,我会变现转到你的账户,最晚半个月。之后我就会向法院提出申请。” “江廷野你闭嘴!”江拾大吼。 男人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低语:“这次我不会要辛天豪的命,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给他收尸吧。” 烟头彻底熄灭的那一刻,外面拎着辛天豪的银舵收到了来自老板的微信消息。 看清内容,银舵给了手底下的人一个眼神。 - 平嵩港的清晨格外迷人,层层若隐若现的迷雾缠绕在城市上空。 一架架飞机过离开、过抵达的交叉而过。 霓虹熄灭,路面的车子也逐渐繁多起来。 江廷野坐在办公室抽了几个小时的烟,抽到最后他头晕脑胀,一阵阵犯恶心。 “咚咚。” 男人应声:“嗯。” 银舵推门进来,低声汇报:“把辛天豪送回去吗?” 他还在看着窗外,“嗯。” 四十几分钟后。 医院里。M.. 辛蔷颓败的跌倒在地,脸色煞白:“不……不可能!你们……” 医生遗憾摇头:“太没节制了,哎。” 上一秒,医生告诉辛蔷,辛天豪纵欲过度,命根子以后可能没什么太大作用了,孩子也生不了了。 在这之前,辛天豪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辛蔷失魂落魄,像是丢了魂。 辛天豪要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