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
她看向林攻玫,后者却只是沉默回视——婚姻本是人类社会强行设定的一种责任关系,非要赋予爱情因素,有时行得通,有时则未必。
一旁的姜行和李斯年是听懵了,心说霍诚的“危险言论”比起温缇不遑多让,两人简直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老公有钱不回家,月月十万随便花,还想啥呢,嫁了吧。
温缇不知道说什么,拿起筷子默默开始吃饭,霍诚叫了服务员,“菜凉了,再点新的。”
“我知道我今天多少唐突,本来是想着再与你多接触接触再剖白心意的。”霍诚笑笑,“实在是,你花样太多,我害怕下次约你,你又领什么人来让我长见识。”
温缇腹诽那不会了,新剧本还没开始写,而且看这架势,也没有写的必要了。
鬼知道情节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霍诚:“我还要在江黎市呆一段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
“我等着你,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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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林攻玫很晚才回家。
温缇一直拉着她,怀疑霍诚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傻了,不然怎么能说出那一番“豪言壮语”?
“他有钱有颜的,干吗不找个小娇妻装点门面,男人不都喜欢那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
李斯年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你除我性别是吧?
“说不定是真喜欢你呢?”林攻玫给出一种假设,“喜欢你,而你家世又好,两家联姻百利无一害,比起功成名就更上一层,可能小娇妻就没那么大吸引力了吧。”
“这种情况,你俩婚前协议可得签好。”李斯年贴心道。
温缇拍了下桌子说自己还没说要嫁,然后就坐在那愁眉苦脸薅头发想对策。
小狐狸遇上大狐狸。
大家吃完饭散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林攻玫觉得这会儿回家沈间大概率已经休息,这些天两人有意无意地都在忙,有时候回家遇不上,倒是松一口气。
问题是要解决,可林攻玫暂时,没有想好方式。
指纹开锁,客厅一片昏暗,沈间的房门没有关严,露出一条透光的缝隙。
然后,那条缝隙慢慢阔开,高大的身影走出,沉默地看着林攻玫。
半晌,才开口,“你回来了。”
“啊。”林攻玫点头,“还没睡?”
沈间摇摇头,没关房门退回屋内,林攻玫路过时看他坐在床脚,手臂撑在膝盖上,微微垂头,碎发遮住了眼。
林攻玫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快速卸妆、洗澡、吹头发,她拿浴巾和乳液时来回走了两趟,而沈间的房门,始终半开着。
他也始终孤坐在床脚。
林攻玫没有停留,回到房间转身准备关门,可下一秒,半只臂膀突然伸进来有力地挡了一下,门檐狠狠夹在那曲线分明的肌肉上。
“沈间!”林攻玫吓了一跳,推开门托住他的手臂,“你疯了,不知道出个声吗?”
夹得太狠,左臂立刻肿了起来,皮肤表面显出青红痕迹,可沈间完全不在乎,一双眼睛像夏日雨夜般沉闷,定定地看着林攻玫。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攻玫想去拿碘酒和药膏,随口道:“帮温缇演戏去了,你不知道,今天简直一团糟。”
沈间左手拉住了她,用力把她留在原地,即使这样的力道,让他刚刚受伤的肌肉甚至骨骼疼痛不已。
“很糟……是说演戏演得很糟,还是,姜行很糟?”
他听话吗?
任人索取吗?
合你口味吗?
林攻玫一顿,听出了些许端倪,回头看向沈间,“你说什么?”
“我说,姜行。”沈间笑了,眼尾却泛红,“他怎么样?跟我,比起来呢?”
“你怎么能跟他比?”
沈间左臂一颤,不敢相信这是林攻玫对他说的话,林攻玫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抬手语塞,“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和他比,你是更……算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对。”沈间点头,握着林攻玫的肩膀强硬地走进卧室,并背手关上房门。
“我看见你和他进了酒店。”
“你误会了……”
“他替你打伞,你们走得那样近。”
“那是我们被泼了……”
“为什么是姜行?”沈间似乎有些魔怔了,完全听不见林攻玫的解释,“他配不上你,不要对他感兴趣好吗?换一个,下一个,下一个我绝对不会插手……”
不,他还会。
他那点卑劣的心思,贪婪的嫉妒,会驱使着他使出一切手段铲除障碍。
可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只要现在阿玫目光中没有别人,他就有可能……
“沈间。”林攻玫撑开他的桎梏,不可置信地微微摇头,“你是觉得,我跟姜行上床了?”
沈间左臂剧烈地疼痛起来,“不要找别人行吗……他们会的我都可以……”
林攻玫气笑了,原来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浑噩散漫的人,床榻之事论迹不论心。
那他肯定也认为,两人那晚的风月之事,在她眼中大抵就是兴致所至,没什么大不了。
可明明,她那么在意,在意他是不是感激驱使,害怕他有心理负担。
林攻玫忽然想起那夜之后,次日早上自己大脑过载说出的胡言乱语。
配上沈间今天口中这个风流人设,哈,真是半点违和都没有。
她和温缇蠢都一模一样,一脑袋栽进自己挖的坑里。
林攻玫气疯了,一把钳住沈间受伤的胳膊,将人按在床上,迫使他躬身屈膝。
“外面的人听话,这种姿势都可以,你呢?”
其实林攻玫力道不算粗暴,可沈间还是觉得左臂的疼痛自上而下,像刀片一样慢慢切进他四肢百骸。
“我可以学。”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睫慢慢盈满水汽,神色倔强。
“而且,我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