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旁的女儿家,被长相俊美的男子一把抱起,定会装模作样的说上一句什么“墨宰相,男女授受不亲……”
偏苏桃于男女之情缺了两条弦,她非见羞怯,反而有些好奇,好奇墨辰的卧房里会是什么样的……
很快,她的好奇心就得到了见证,推开卧房的双扇门,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所有摆设,约莫一人来高的铜镜,冠帽架则立在铜镜左侧,再往里,紫檀木的床铺,笼着棋盘格花纹的帐幔……
整个卧房,也就这张紫檀木的床还能值几个钱,贼人也挪不走……
墨辰将苏桃安置妥当,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去了,他眉宇间的焦急之色,藏都藏不住。苏桃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即道:“墨宰相不必心急,习武之人难免少不了磕磕碰碰,今日之事,我断不会与爹爹提及的……”
墨辰手捏白玉盒,缓缓走至床榻旁,白皙修长的手指匀出一点膏药,涂向苏桃脖颈处的血痕,他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本相会怕你爹?”
“不是怕,而是敬,”她轻轻一笑,似是讲故事般娓娓道来:“我爹于大越有功,且上敬九五至尊,下怜苦弱黎民,如他这般人物,只会令人心生敬畏,又何来惧怕这一说?能怕我爹的,定然是自己做过亏心事了!”
“哦?你是这么想的。”
他望进那双清越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眸,暗忖:小瞧她了,这小丫头看似行事荒唐,实则却满肚子鬼心眼……
她一番话,既表了苏将军忠肝义胆,又堵的他一时哑口无言……
既不是蠢的,那么散播他断袖,养男人的传言出去,就不是什么无心之失,而是故意而为了!
“本相只有一事不明……”
话未说完,苏桃就急忙接了过来:“墨宰相只管说吧,苏桃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辰背过身去,踌躇半晌,问:“你为何要在旁人面前抹黑本相?”
“抹黑?墨宰相此言差矣!”
苏桃道:“我当日乃受你之托去赶人,粗暴点讲,我动手打也能成事,但这样一来,我得罪官员之女,爹爹无法向皇上交代,且那些人并不会因为挨一顿打就死心,反而容易越挫越勇……”
“我左思右想,那些女子心悦于墨宰相,其根源还是在墨宰相这儿,从根源解决问题才能永绝后患,你且细想,托付给我的事,我摆没摆平就完了!”
抬了抬眼,苏桃甚至有些傲娇。
师父曾说在必要时,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反正她完成了墨宰相交代的事就很棒,方法如何也并不重要……
“罢了,”
墨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姑且就算你说的有理……”
真不知苏桃是从哪学的歪理邪说,且故意咬重了“受你之托去赶人”,轻巧的给自己摘了出去……
受他之托,为他办事却给他卖了,苏桃也真够可以的……